玉曼華連連點頭，哭著道：“我答應(yīng)你！我答應(yīng)你！”

姜文曄靜靜地盯著她。

本來還有些想問她，沒有愛過自己，那愛過齊子賦嗎？

可是見她已經(jīng)許諾了來生，他忽然覺得，這個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不重要了。

他的身體倒下，靠在了玉曼華懷中死去。

玉曼華眼神有些空。

她知道自己死定了，她有些不甘心，因為她大業(yè)未成。

但是她其實真的好累了。

她早就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復(fù)國的希望了，昭國愿意效忠他們皇室的舊部，早就已經(jīng)被殺盡了。

而那些昭國的百姓們，他們竟然在齊國如今的統(tǒng)治下，過得十分高興。

甚至有人說，齊國的君主比她的父皇要圣明。

這些消息都是她私下打聽到的。

所以就算齊國滅了，她也很難重建昭國。

可是她還是不肯死心，堅持著要姜文曄一直幫她。

最后害死了姜文曄，害死了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即便是她的父皇，也不曾像姜文曄這樣，為了自己，什么都豁得出去。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難過得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扭頭看向容枝枝：“我一直將你當(dāng)做畢生的宿敵，但是我知道其實你瞧不起我?！?

“你覺得我品性低劣，你覺得我愚蠢?！?

“其實我也知道我不夠聰明，我如果夠聰明，這一次就不會親自來?！?

“我不親自來，就不會上你們的當(dāng)，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局面。”

“你一定在心里笑話我還是蠢笨如當(dāng)初吧？”

“但是我有什么辦法，我本來就不是什么聰明人，當(dāng)初在太學(xué)讀書的時候，太傅也總說我不夠聰明?！?

“所以我清楚我一直以來背負(fù)的，都是我能力之外的東西?！?

“可是我又有什么選擇呢？我曾經(jīng)是公主啊，那是我的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