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游聽到這里,就有些不高興了:“一個剛剛過門的新婦,就這般為難自己的夫君嗎?”
若是從前,跟越天策關(guān)系還好的時候,齊子游恐怕還要質(zhì)問,區(qū)區(qū)一個感情不深的新婦,竟然比自己這個兄弟還重要?
然而如今他們兩個人關(guān)系尷尬,他也只敢點到為止。
越天策嘆氣:“齊將軍你也清楚,這樁婚事不是我的意思,這是朝廷的意思......”
“你眼下若是不離開,她一會兒親自出來趕人,我們的臉就都丟大了?!?
“她到底是昱國的郡主,若是鬧的第一日就要和離,陛下還會以為是我對陛下的賜婚不滿?!?
他們越家還沒想造反、跟陛下對著干。
眼下他與齊子游說這些,都是小聲說的,旁人也沒聽到,齊子游就這么走了,還能說是家里有事兒。
一會兒要是真的讓朝夕出來趕人,那笑話就鬧大了。
齊子游哪里不明白這個道理?
沉默幾息之后,便起身拱手道:“那我便先回去了,今日過來,送上了我的祝福,其實我目的已成?!?
他如今也是明白過來,越天策是最重情重義,對自己最好的人,甚至比自己的親兄弟都靠譜得多。
正是因為如此,他也是覺得心中虧欠對方。
這才想著今日就算越天策不歡迎自己,自己也一定要來。
越天策點點頭:“多謝齊將軍!”
他叫的是齊將軍,始終也沒有再叫一句“齊兄”,這也是令齊子游明白,對方并無與自己重新做好友的打算。
他倒也沒有臉面要求越天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