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聞,并沒有回這句話,而是抽出了乘風腰間的佩劍,便大步走了出去。
永安帝:“......”
他后悔在這個時候問相父這個問題了,此時此刻,相父正在氣頭上,怕是出去就想一刀劈了偃窈窈。
私心里,小皇帝其實也覺得,偃窈窈十分該死,可對方到底與昱國的郡主。
便是要殺,也應(yīng)當先與昱國交涉之后再動手,而不是眼下讓相父直接一刀處理了。
帝王立刻舉步跟著出去后。
便見著后院的空地之上,偃窈窈被反綁著,癱坐在地上,她眼底都是輕狂。
“你們松開本郡主!本郡主可是昱國的皇室,這就是你們大齊的待客之道嗎?”
流風冷笑道:“就你這樣,連我們齊國的首輔夫人都敢抓去動私刑的賤人,竟然也敢說自己是客?沒以此為由,對昱國開戰(zhàn),便與我們大齊客氣了!”
“大膽!你算個什么東西?既然敢辱罵本郡主!國事是你能提的嗎?你區(qū)區(qū)一個低賤的侍衛(wèi),竟然認不清自己的斤兩?”
她正是大放厥詞著。
眼角的余光,冷不防地瞧見沈硯書提著劍,陰沉著臉,走到了這跟前。
榮華郡主認識沈硯書這許久,還是第一回見著對方這樣的神情,不由得心中有些發(fā)怵。
而下一瞬。
沈硯書的長劍,已經(jīng)架在了偃窈窈的脖子上。
長劍鋒利,是上好的兵器,只是貼著脖子,偃窈窈便感覺到自己的頸部,一陣刺痛,想來是已經(jīng)破了皮。
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沈硯書:“你想殺我?”
沈硯書的鳳眸中除了殺氣,別無其他:“你害我祖母,傷我妻兒,殺你,不應(yīng)當嗎?”
流云已經(jīng)告訴了他,翠香招供的內(nèi)容。
偃窈窈在昱國作威作福多年,這是第一回有了生死被人拿捏在手里,不知何時就會一命嗚呼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