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此時此刻,她瞧著對方,除了一絲驚訝和嘆惋,什么其他的情緒都沒有。
她微微一笑,客氣又疏離:“霍少主竟然也來了京城?當初我在琥城,多蒙霍少主照顧,如今你在京城,若是遇見有人為難,可以遣人去我顧家,父親會盡力相助?!?
她話里話外,雖然說得是要幫助他,但是霍成煊卻只聽到了生疏和冷漠,聽不出從前的半點溫情。
他上前一步,開口道:“我并非是故意拖延這些時日不來找你的,實在是沈硯書這個人過于卑鄙,他竟然派了人一路上找我的麻煩,我因此身受重傷,方才拖到今日才出現(xiàn)?!?
他本以為自己說了這些話,阿南會有些動容,畢竟他們曾經(jīng)是那樣深愛過彼此。
卻沒想到,顧南梔聽完之后,只是平靜地道:“相爺對枝枝一往情深,當初在琥城,你對枝枝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差,相爺心里氣不過,要報復你,也并非是多奇怪的事?!?
“如今見你還活著,能夠好好地出現(xiàn)在我面前,便說明相爺還是手下留情了,他并沒有真的要取你性命的意思。”
“這件事情,你不如就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再計較了。相爺是個好官,你也是個好人,將來你們說不定也會一致對外,實在是沒有必要為一些小事為敵!”
霍成煊聽著她平靜的話,有些難以置信:“小事?我被他的人重傷,養(yǎng)了這么許久,在你眼里,已經(jīng)是小事了嗎?”
其實他身上的傷根本都沒好,有些傷口在策馬而來的時候,依舊會滲出血來。
只是為了早一點見到她,他忍下了這份痛??伤齾s是輕描淡寫,便叫自己莫要在意了,聽著這些話,他只覺得心里的傷,比身上的傷更嚴重。
顧南梔愣了一下,最后抱歉地道:“也是了,霍少主受傷也是事實,我的確是沒有資格勸你就這么算了,既然如此,方才的話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見她一臉無所謂地說出這些話,話里話外仿佛已經(jīng)與自己沒有什么關系,霍成煊的心中實在是難以接受。
抓著她的胳膊道:“阿南,我們之間不該是這樣的,你不應該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