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多日不見的父親,容太傅,與對方一起來的,還有容世澤。
容墨青看著許久未見的女兒,還來不及說話,就見容枝枝在看見自己的瞬間,嘴角的笑容便已是消失了。
這令他心思沉了沉。
容枝枝縱然并不歡迎他們,但還是過去見了禮:“見過父親!”
她的語氣客氣疏離,沒有半分女兒對父親該有的親昵。
容太傅的心里有些不快,問了一句:“已是這樣久了,你還在記恨為父?”
容枝枝淡聲道:“女兒不敢。”
她說的不是“沒有”,而是“不敢”,足見她心中還是記恨的。
就在這會兒,余氏也從馬車?yán)锍鰜砹?,瞧見了容太傅,打了聲招呼:“原來是親家!”
容家對容枝枝不好的事兒,還有當(dāng)初容太傅在大理寺,拿給容老太君上墳的事來逼迫容枝枝,余氏都是有所耳聞。
所以她對的容墨青也說不上熱絡(luò)。
見著余氏,容墨青作為晚輩,也是客氣一禮:“老太君,晚輩有禮了!”
容枝枝過去扶著她下車,還囑咐了一句:“祖母您小心些。”
她語氣依賴,與對自己的態(tài)度渾然不同。
這叫容太傅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雖然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枝枝已經(jīng)是沈家人了,可見她對自己絲毫不像對至親,到底還是叫他心里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