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華郡主難得有些支吾,半晌才道:“首輔夫人,不是本郡主不愿意發(fā)誓,而是本郡主現(xiàn)在的想法是現(xiàn)在的,將來又有什么想法,誰也說不準(zhǔn)?!?
“未來總歸是有無數(shù)可能的,此刻若是把話說絕了,豈不才顯得本郡主淺薄,看不出命運無常?”
容枝枝:“那郡主的意思,便是覺得自己將來有可能嫁給我夫君了?”
“郡主身份尊貴,若是嫁給夫君,想來也是不會為妾,那我作為相府的主母,不想給自己惹來麻煩,又有什么錯呢?”
“眾所周知,齊家已經(jīng)試圖將我貶妻為妾一回,我每每想起那些過往,都覺得傷心驚懼。”
“同為女子,倒也希望郡主你能夠體諒一二了!”
不管是不是喜歡容枝枝的婦人,當(dāng)初對容枝枝的遭遇,都是有所同情的,只因她們個個都是正妻,但凡誰家的夫君忽然要自己做妾,那都是要崩潰的。
此刻便也都站在了容枝枝這邊,“郡主,首輔夫人便是多心了些,也能夠體諒,她一生坎坷,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好日子,不如您還是打消念頭吧?!?
“是啊,郡主,您若是非要住進(jìn)去,那些不明事理的知道了,還以為您就是想上門勾引相爺,趁著首輔夫人懷孕,搶夫人的夫君呢!”
榮華郡主聽著這些,臉色越發(fā)難看,好一個容枝枝,一招以退為進(jìn),自稱小心眼,再裝可憐,就將自己逼得這般尷尬。
不管自己今日能不能住進(jìn)相府,自己自稱清白,卻不肯發(fā)誓的事兒,已是足夠叫自己名聲掃地了。
沈硯書這個時候,也適時地看了一眼鴻臚寺的官員:“于大人,你是如何照顧郡主的,為何會叫她覺得在齊國住得不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