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曄偏頭,看了那名黑衣男子一眼。
倒是有些猶豫:“這到底是在齊國,若當(dāng)真暗殺了沈硯書,永安帝追查起來,查到我們頭上,事情就麻煩了!”
使臣也是道:“殿下三思啊,萬不可如此沖動,我們?nèi)羰钦娴脑邶R國殺了人,齊國必然會封鎖京城,真相查出來之前,我們這些使臣怕是都難回國了?!?
黑衣男子不屑地看了一眼使臣:“貪生怕死!”
使臣:“你......”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
姜文曄阻攔了他們:“夠了,不必爭執(zhí)!”
他哪里不知道使臣是怕死?但趨利避害,貪生怕死,本就是人之常情,更別說對方只是朝廷安排的隨行官員,并非自己的心腹。
黑衣男子彎腰開口道:“殿下您放心,屬下行刺之后,便會逃出京城,讓所有人都知曉兇手已經(jīng)不在齊國。”
“如此,齊國就算是懷疑到您頭上,但幾日都沒個證據(jù),也不得不放行?!?
姜文曄看他一眼:“你若逃不出京城呢?”
黑衣男子正色道:“那我便自盡,絕不會給殿下留下半分麻煩。”
姜文曄沉眸,思慮片刻,拳頭緊了又握。
最后決定忍下這口氣,開口道:“不準去!”
黑衣男子:“殿下?”
姜文曄:“你是孤培養(yǎng)的一張暗牌,孤不會如此輕易便舍棄!”
“身在齊國,且沈硯書身邊臥虎藏龍,你獨自一人前往,實在太過危險?!?
“殺沈硯書的事,日后再說?!?
若是能換掉沈硯書,姜文曄自然是不會吝惜這張牌,可本來殺人成功的概率就不高,那又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