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便是榮華郡主不出手,他也只是右臂受傷,但受了人家的恩情就是受了,總不能不認(rèn)。
那時(shí)他蛇毒未解,體弱身弱,命如殘燭一般,誰都知道:他的手無縛雞之力,便是他最大的弱點(diǎn)。
容枝枝:“后頭的事呢,夫君一并說了吧。”
她做了一下心理準(zhǔn)備,等著下文。
當(dāng)初自己救了沈硯書,照他的意思算是當(dāng)時(shí)便因此看上了自己,那榮華郡主也救過他,也是一出美人救英雄的佳話,他心動也不奇怪。
沈硯書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誤會了什么。
立刻道:“后頭她與為夫坦言,說她早就看出為夫懷疑她的身份與動機(jī),但她依舊沒有直言,便是因?yàn)閾?dān)心女子身份暴露,我為了避嫌,便索性與她面也不見?!?
“她說,自己與我的相遇當(dāng)真沒有算計(jì),她對我是一見鐘情,知道我是大齊首輔也是后頭的事?!?
“我聽完只覺得荒誕至極,任誰懷疑了許久的陰謀者,忽然變了性別,還說其實(shí)她只是自己的愛慕者,也會覺得驚疑不定?!?
“后頭昱國皇帝得知此事,竟是親自前來,叫本相留在昱國給榮華郡主做郡馬,說同樣愿意賜予攝政國輔之位給為夫?!?
“為夫自是沒有同意,甚至懷疑這是昱國想留下本相為他們所用的苦肉計(jì),便在榮華郡主傷愈之后,請辭離開了?!?
容枝枝聽到這里,都被噎住了。
“你的意思是,榮華郡主喜歡你,接近你,但是你把人家當(dāng)壞人,一直防備著?!?
“后來她救了你,你又懷疑是他們君臣共謀?”
容枝枝聽完,都替那個素未謀面的郡主覺得心梗。
沈硯書摸了摸鼻子,淡聲問道:“身在他國,防備心重些,不應(yīng)當(dāng)么?為夫又不是齊子賦,連昭國公主都敢信任。”
即便是說自己的事,首輔大人也沒有忘記順便拉踩一下前夫哥,表示自己的警惕之心,遠(yuǎn)勝于那個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