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書這會兒也進屋來。
瞧見容枝枝插了一半的花,也取了一支,容枝枝本以為他也是要插在花瓶中,還特意在瓶中給他留了一個空。
卻不想。
沈硯書卻是將這支花,去了枝,插入了容枝枝的鬢發(fā)中。
花配美人,竟是人比花嬌。
容枝枝臉一紅。
倒是朝夕等人看這樣的情景,都快習(xí)慣了,甚至都懶得刻意避開。
沈硯書語氣清冷:“夫人說的是,若齊子游真心愛苗氏,不會舍得叫她吃這樣的苦?!?
“若換了本相,當(dāng)真欠了這么多銀子,我只會想著寫放妻書,先將夫人撇清?!?
“待自己獨自解決了麻煩,再去尋夫人?!?
容枝枝看他一眼,好笑地道:“那你就不怕,撇清我的當(dāng)口,我尋旁人過一輩子去了?”
沈硯書倒是正色:“即便如此,也是因我無能,我不會怪夫人?!?
總歸,是不會叫她陪著自己吃苦就是了。
他的夫人,是京城第一美人,是大齊盛世之下綻放的一朵嬌花,更是他心之所往,他若是沒那個本事好好養(yǎng)著,沒把握以她為重,他當(dāng)初都沒有臉面來求娶。
容枝枝從他漂亮的鳳眸,瞧見了他眸光中的認真。
一時間心下也有些感動。
輕聲道:“若相爺當(dāng)真是落難了,妾身也是愿意陪著相爺?shù)?,至于那放妻書,我可不收?!?
只是話說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