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游聽完了他的話,頗為不敢置信:“父親,您在說什么?”
齊允恐懼地道:“好了,不要叫我父親了,我與你們這幾個逆子,尤其是與你,半點都不熟?!?
從容枝枝嫁給了沈硯書,齊允便覺得她再也不是他們家能夠惹得起的人。
他本來只想歲月靜好地安度此生,希望全天下的人都不要再注意到他們家,就讓他一家在犄角疙瘩安然茍活著便是。
可誰知道,齊子賦要死不活的時候非要見她,齊子游回來沒幾天,又去惹她!
行!他惹不起,他還躲不起嗎?
齊子游聽了齊允最后那句與他尤其不熟的話,還覺得有點兒受傷,囁嚅著唇不說話。
齊子賢不可思議地道:“父親,您都已經這把年紀了,與我們斷絕了關系,誰給您養(yǎng)老送終?”
齊允開始跳腳:“養(yǎng)老送終?你看看我身上的傷!我再不與你們斷絕關系,我都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活到老?!?
他甚至懷疑自己很快就要不得善終!
許多念頭只要出來了,就會一發(fā)不可收拾,他幾乎都等不及了,趕快起身去找衣服穿。
齊子游:“父親!您不要沖動,有什么事我們好好商量!”
齊允擺手拒絕:“不商量了,不了!”
說完趕緊往屋內走,那姿態(tài)......仿佛齊子游和齊子賢是兩個瘟神!
不多時,他就進自己的房間,穿好了衣服,粗粗地整理了自己本就不多的行李,背著包袱就出來了。
齊子游到底是舍不得記憶中十分疼愛自己的親生父親的,便向越天策使眼色求助,希望聰明的越賢弟為自己勸住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