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未免也太抬舉自己了,面前的陛下,真的跟懷疑沈硯書貪污的陛下是同一個人嗎?
小皇帝是何等敏銳的人,哪里會看不出來,容枝枝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絲復(fù)雜與古怪。
這令帝王的心中有一絲詫異,難道有歹人在義母的跟前說朕的不好了?
勉強壓下了心中的疑慮,永安帝開口道:“義母在朕的跟前,實在不必太過拘謹,都是一家人,自在一些便是?!?
公孫氏跪在地上,膝蓋十分難受,但陛下又不叫她起來,便也不敢動,眼下還聽這話......
這令她看容枝枝的眼神,更嫉恨了幾分,都是沈硯書的親眷,陛下卻對自己這么差,對容枝枝那么好!
容枝枝規(guī)規(guī)矩矩地道:“陛下抬舉了,陛下是天子,臣婦怎敢僭越,自詡與陛下是一家人?”
這樣的話,作為君王可以說,但作為臣子是不能隨便應(yīng)下的,往嚴重了說,說不定會讓人覺得他們相府有不臣之心。
見著義母對自己如此防備,小皇帝只覺得心涼如水,還忍不住看了一眼沈硯書,心里都有些委屈。
首輔大人哪里會不知道,枝枝為何會對陛下有如此重的防備心?作為罪魁禍首的他,這會兒摸了摸鼻子,假裝沒有看到陛下的眼神。
公孫氏跪在地上,有些難受地道:“唉呀,老身這個腿呀,真真是有些難受......”
永安帝假裝沒有聽懂她的暗示,不咸不淡地道:“那老夫人平日里還是要多注意保養(yǎng),不然這腿怕是更容易難受!”
公孫氏:“???”
不是!老身現(xiàn)在需要的是保養(yǎng)嗎,難道我需要的不是你叫我快起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