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明匆匆地跑到了官府。
見著來的是首輔大人的親弟弟,管理戶籍的官員對他自然也是客客氣氣。
沈硯明問道:“我夫人可來蓋章了?”
官員道:“蓋了?。∧駜簜€一早,不是遣人過來說了,可以蓋章了嗎?”
他沒有第一時間說出是相爺叫自己蓋章的,眼下不知沈硯明問這話是怎么個意思,貿然出賣相爺自己可沒什么好處。
沈硯明聽完,腳下一個踉蹌:“蓋了?真的已經蓋了?”
他那會兒在客棧忘了問陳氏是哪日走的,便只以為是自己一早松口后,對方來蓋的章。
官員:“對??!沈大人,您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些不舒服,要不要下官扶您去休息?”
沈硯明搖搖頭:“不用!”
接著,他昏昏沉沉地走出了府衙,心里越想越恨,越想越氣。
陳氏憑什么對自己一點不舍都沒有?她憑什么那么灑脫,說走就走,都不先與自己說一聲?
小廝看著他的臉色,小心地道:“二爺,您若是舍不得夫人,要不我們遣人去找找,看看能不能將她尋回來?”
沈硯明生氣地道:“有什么好找的?她要走就讓她走!她能如此輕易的離開我,難道我沈硯明就離不開她嗎?”
“她最好走遠一些,走得越遠越好,我會證明給她看,沒有她,我沈硯明能過得更好!”
小廝:“......”
既然您是這么想的,那您哭什么?
沈硯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一把抹掉了自己臉上的眼淚,下定了決心要活得更有出息,好叫陳氏后悔。
惱恨地道:“去跟母親說,再給我安排兩個姨娘!她不稀罕我,多的是人稀罕,日后她就算是想回來,我身邊也沒有她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