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便看了一眼吳婆子,示意對方將賬冊拿走。
吳婆子有些猶豫,不敢動作。
容枝枝也冷著臉道:“婆母,這事兒你還是與夫君商量吧?!?
“若是夫君覺得應當交給您,兒媳自也不會將這些東西強留在手?!?
“只是眼下夫君似乎沒有讓您掌管的意思?!?
“兒媳貿然給您,怕是會惹得夫君不快。”
按理說,公孫氏這個年紀,在各家府上,的確應當是在掌管中饋。
如容枝枝這般剛過門不久的新婦,是沒有機會插手府上事物的,就是交給她,也是一點一點往下放罷了。
而不會這么快,就全部放到她這里。
便是從前,她在齊家能掌管中饋,也不過就是因為覃氏身體不好,管不了事兒,且不過是表面將事情交給她。
真正要動銀子的時候,都要覃氏點頭。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事情便更是怪異,沈硯書好端端的,不讓自己的母親管事兒,定然也是有他的道理。
容枝枝自是不會稀里糊涂,就隨便答應下來。
公孫氏沒好氣地道:“我自己兒子的錢財,難道硯書還會不給我管嗎?”
“我看你就是將東西攥在手里的,就不想交給我罷了!”
“你難不成是想貪墨不成?”
然而。
不論公孫氏如何誣賴。
容枝枝的態(tài)度,始終不咸不淡,叫公孫氏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夫君約莫還有一個多時辰,便下朝回來了?!?
“婆母一會兒,可以當面與夫君說?!?
“眼下為難兒媳,也沒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