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不是您腹中之蟲,總不能一天到晚,都在門口候著不知何時(shí)歸來的婆母不是?”
公孫氏愣住了,瞪大眼瞧著她:“你......你竟然頂撞老身?”
在這大齊,便是名聲再不好的兒媳,也是不會輕易頂撞婆母的。
何況是容枝枝這素有賢名的。
容枝枝輕笑道:“婆母重了,兒媳不過是在與您講道理罷了?!?
若公孫氏不提覃氏,容枝枝到底是做人兒媳的,或許便真的忍下了這口氣,叫公孫氏圖個(gè)嘴上痛快。
可對方偏偏提起自己最恨的人,那她便不客氣了。
公孫氏氣得胸腔起伏,指著容枝枝道:“你這話的意思,是老身不講道理了?”
容枝枝反問:“婆母今日講道理沒有,您自己心中真沒半分計(jì)較么?”
公孫氏氣壞了:“你!你!你!好你個(gè)容枝枝,才嫁入相府幾個(gè)月,便已是在我跟前原形畢露至此!”
“若是再過一段時(shí)日,怕是天都要叫你翻過來!”
她說話的聲量越發(fā)大了起來。
容枝枝皺眉:“婆母在這大門口大聲喧嘩,是想叫整個(gè)京城看熱鬧不成?”
公孫氏:“我就是要讓這上京的人,都瞧瞧你的真面目!”
容枝枝原本還想爭執(zhí)幾句。
但瞧著公孫氏的模樣,莫名覺得有些厭煩。
或許是近日里,看賬冊本就看得心煩,還被沈硯書折騰了一宿,人沒睡好的時(shí)候,肝火本就旺盛。
為了避免自己說出什么更難聽的。
她索性道:“看婆母的精氣神極好,想來不必兒媳迎接,也是能自行進(jìn)府的,兒媳還有事,便先去處理了?!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