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瞬間,她甚至覺得與沈硯書有些無話可說。
煩躁之下,便是泡手的心情都沒了。
便要起身。
然而卻被沈硯書拉住手,按了回去。
男人輕聲道:“夫人莫急,還沒泡好。”
容枝枝輕嗤,索性閉了眼不去看他。
沈硯書這才開了口:“為夫不高興,是因?yàn)?.....見夫人半點(diǎn)不快都沒有,便應(yīng)下納妾......”
容枝枝明白了什么,反唇相譏道:“那相爺?shù)囊馑际?.....”
“你要納妾,我非得大鬧一場,滿足了相爺作為男人的自尊心?!?
“否則相爺感受不到這份在意,就要反過來怪我了?”
她實(shí)在是不明白,明明是她吃虧的事兒,怎么還反過來變成他對自己真心的考驗(yàn)了。
難道男人都是如此蠻橫?
聽她這般說,首輔大人面色微微一頓。
倒也終于意識到,在這個時候與她計較什么真心不真心的,好似的確是自己有幾分糊涂。
他在夫人面前,是個有錯就認(rèn)的男人:“為夫錯了,不該與夫人置氣?!?
“更不該見著夫人忍辱負(fù)重,說同意納妾,不經(jīng)問詢,便武斷地誤以為是夫人不在意本相。”
“原來夫人為了本相壓著火,是為夫糊涂了?!?
“但是,夫人你難道就一點(diǎn)錯都沒有嗎?”
容枝枝靜靜聽到最后一句,倒也沒直接發(fā)火。
她自認(rèn)自己不是那些陷入了愛情之后,心里只余下愛與不愛,只計較男人態(tài)度好不好的小姑娘。
她冷靜地問道:“那不知相爺覺得,我有什么問題?”
沈硯書:“為夫從來就沒想過納妾,但夫人聽本相說話聽一半,就匆忙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