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不夠擦眼淚了。
楊大伴正打算出去叫人送新的帕子來。
沈硯書便自袖中,掏出了一個帕子,遞給了永安帝。
小皇帝瞬間露出不值錢的笑容,呵呵傻樂,拿著帕子擦掉了眼淚。
相父果然還是關(guān)心朕的!
他樂滋滋地道:“相父,您的帕子好軟,好暖......”
是父親的味道!
“朕可以留下做紀(jì)念嗎?”
沈硯書:“不行?!?
小皇帝眼眶又是一紅,看樣子又想哭。
但是這回,首輔大人一點(diǎn)心軟的意思都沒有。
盯著少帝的眼睛,認(rèn)真地道:“用完立刻洗干凈,還給臣?!?
“這是枝枝親手繡給臣的帕子,能借給陛下用已是極限?!?
“陛下想要,叫顧姑娘給你繡一方?!?
這可是他們大婚之前,枝枝難得閑暇,繡給他的。
那會兒他還裝了可憐,說從來沒人給自己繡過帕子和香囊。
枝枝聽完憐惜不已,在他生辰的時候,便送上了親手繡的兩方帕子,兩個香囊,還有她親手制作的兩件衣衫。
見著衣衫上綿密的針腳,他還心疼了她的眼睛,叫她日后莫要如此勞心費(fèi)力了。
這東西,怎么可能給陛下?
小皇帝聽完,拿著帕子瞧了瞧,在角落瞧見了漂亮的墨竹,還有“硯書”二字。
面皮一抽,氣鼓鼓地道:“還就還,哼!”
他現(xiàn)在合理的懷疑,相父根本就是想跟自己顯擺帕子,顯擺他有媳婦疼!
一開始自己有鼻涕的時候,相父可是沒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