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官字底下兩個口。
沈硯書能坐到首輔的位置,作為大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官員,想打蛇打七寸,想說話字字句句都刺到霍成煊,自然是易如反掌!
果然。
霍成煊聽完之后,臉色更加難堪了。
只覺得這對夫妻,是沒一個好說話,嘲諷人一個比一個難聽。
更令他郁悶的是......
沈硯書這會兒,還到了容枝枝身邊,都是安撫的味道:“夫人莫要在意旁人如何說,能與你在一起,一直是沈硯書高攀。”
這是實話。
她是他最落魄之時的光。
又是他險些絕命的時候,將他撈回人間的手。
更是他多年來可望不可及的月光。
愛會讓一個人感到自卑,感到自己做得再多,在世人眼里再出色,都依舊配不上對方。
他在容枝枝面前,便一直是如此。
容枝枝聽完,卻眨眨眼,看了他一眼:“哦?這樣巧嗎?其實我也一直覺得,嫁給相爺是我高攀?!?
二嫁之身,在這個世道畢竟是不好聽的,想來就是在蘇綿綿口中的那個幾千年之后,怕也是有人會以有色的眼神,去看二嫁之人。
是以,她心里縱然不認為和離是自己的錯,但總擔心他會因為娶了自己,被人笑話。
她眼角的余光掃了一下霍成煊鐵青的臉。
故意笑著握住沈硯書的手:“既然我們互相覺得高攀,那不如以后就當扯平了,便覺得我們門當戶對好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