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家人的生死,人的憤怒是壓抑不住的,便是見著對方的頭被砍了、胳膊斷了,家里人都不在了,百姓們依舊還是恨極、怒極。
一名跟著馬太守來的護衛(wèi)道:“夫人,先前您認真地在百姓們面前解釋一切的時候,小的還在想?!?
“他們若是一直胡亂語,拖下去打一頓就是了?!?
“或者干脆將那個魏舒拖下去打死了事,她一個孤女,憑什么在您跟前叫囂?”
“小的這會兒,才算是懂了您不得不解釋清楚的原因。”
試想當初要是沒說清楚,以魏舒的三寸不爛之舌,說不定還得說,是夫人放出的瘴氣,還要殺魏舒滅口。
要是那些百姓再次相信,說不定得調來軍隊保護夫人的安全。
容枝枝淡聲道:“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正是此理。輿論和名聲,是真的能害死人的,在任何時候都是一樣?!?
她也沒說還有一點,那就是她也不希望沈硯書的好名聲,因為自己被連累。
他這些年為大齊做了那么多事,總不能因為自己懶得與眾人解釋,就連累他與自己一起被天下人指責。
馬太守也是看了一眼自己那多嘴多舌的屬下,沒好氣地道:
“本來就要解釋清楚,為什么不解釋?”
“救人的是夫人,花銀子給眾人買藥的也是夫人,憑什么要將自己的功勞,拱手讓人?”
“若是讓給自己的朋友,讓給自己的親人,夫人甘心那也就罷了。”
“可是讓給魏舒那個毒婦,算怎么回事?”
護衛(wèi)點點頭:“大人說的是!”
事情談完后。
容枝枝去找顧南梔,沈硯書卻沒有一起,容枝枝以為他與馬太守還有話要說,便先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