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到此,沈硯書也斂下了情緒,輕聲道:“夫人說得是,君臣有別,我當(dāng)早有覺悟?!?
容枝枝看得出來,他分明是在強壓情緒,心里多少還是介意的。
但他不想叫她操心,她便也沒有再多。
......
卻不知這個時候,京城的皇宮里頭,永安帝也嘆了一口氣。
楊大伴瞧著,實在是忍不住了:“陛下,自從您背著相爺放了玉曼華之后,整日里沒事便私下嘆氣?!?
“奴才覺著,實在是不行,待相爺回來了,您便與相爺直說吧?!?
不然他都擔(dān)心,陛下會愁出病來。
永安帝道:“可是朕不敢說,朕擔(dān)心......”
說到這里,他頓住了。
但是又覺得,自己不說,相父也是早晚是會知曉的。
楊大伴大著膽子道:“陛下?lián)氖裁??難道是擔(dān)心相爺因此不快,甚至要反叛陛下,奪取皇位?”
“以相爺?shù)谋臼?,若是真的要謀反,對陛下而,或許真的十分棘手?!?
“但只是為了這樣一件事,奴才覺得,相爺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吧?”
永安帝聽到這里,翻了一個白眼:“朕怎么會擔(dān)心你說的那種事?相父不是這樣的人?!?
“他若是對皇位有一絲一毫的興趣,朕的龍椅早就飛了。”
“再說了,相父與朕親如父子,便是相父真的篡位,他也會封朕為太子?!?
“這對朕來說有什么區(qū)別?日后當(dāng)皇帝的不還是朕?朕還能躺在東宮輕松幾年,讓相父來替朕坐在龍椅上勞心勞力?!?
楊大伴聽完,臉都綠了,忙是道:“陛下,這等胡話可是不興亂說啊,這若是傳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