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澤看了沈硯書一眼:“不錯,正是如此。綿綿最后一次去找她,回來的時候,渾身是血,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說話之間。
記憶將白羽澤拉回了一年前。
浴血的少女,艱難地一步步爬了回來,手里還抱著給他換回來的最后一次藥。
她知道自己快不成了,還笑著對他邀功:“阿澤,他們想打死我,但是我以前學過閉氣,我會裝死,我厲不厲害?”
“他們把我丟到亂葬崗,都以為我死啦,但他們不知道我偷偷溜回來了?!?
“這里一點都不好玩,我以前看小說的時候就知道,現(xiàn)代人到了古代,要是沒權(quán)沒勢,一定沒有好下場?!?
“阿澤,你不要哭,我不是要死了,我應(yīng)該只是......只是回家去了?!?
“你不要給我報仇了,你好好活著就好了。”
“有個叫瑤姬的姐姐,是個好人,但是我沒有機會報答她了?!?
“阿澤,我忘了告訴你,我好喜歡你,但是我長得不好看,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
他將她抱在懷中,顫聲告訴她,他從來沒有覺得她長得不好看,在他眼里,世上沒有比她更美的姑娘。
她笑笑說:“那就太好了,如果有緣,你下輩子一定要對我以身相許。我們就不要在這里了,我想在我的世界,穿婚紗嫁給你?!?
她自此長眠在他懷中。
而他的世界,也永遠停留在那一天,永遠停留在那場噩夢里,再也無法醒來。
他語氣冰冷,帶著蝕骨的恨:“魏舒不止殺了她,還在她死前折磨她,叫她一身是傷?!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