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你......”
乘風(fēng)看向容枝枝,道:“縣主,好多犯人被抓的時(shí)候,也都這樣吹牛,以為自己的骨頭有多硬,能死活不招供?!?
“但真的落到了大理寺或內(nèi)獄人手中,還沒下兩鞭子,便恨不得連祖父穿什么顏色的褻褲都招了。”
“您不必與他生氣,只管讓人將他帶走查問就是了!一定能問出顧姑娘的訊息!”
事已至此,容枝枝自然也明白,王五這會兒恨死自己了,斷然是不可能與自己說出什么真相來的。
便丟下了自己手里的長劍。
看向沈硯書:“我已經(jīng)冷靜了,相爺不必?fù)?dān)心了。”
沈硯書這才松開了她。
姬紓一直到現(xiàn)在,沉默著沒有說一句話,眼看王五要被帶走了,才對他說了一句:“你沒有什么要對我說的嗎?”
王五對上了姬紓哀傷的眸光。
到底不敢直視,垂眸道:“對不住,是我配不上你,我......是個壞人?!?
“還有......多謝你。是你叫我知道,如果我從前沒做那么多壞事,那我也是一個值得被喜歡的人。”
姬紓大了他二十歲。
他知道許多人看不起他,以為他與姬紓在一起,是因?yàn)榕矢綑?quán)勢富貴,但其實(shí)并不是,他是真心傾慕過這個女人,甚至是崇敬過這個女人。
王元林擔(dān)憂地看了姬紓一眼,擔(dān)心她會想包庇王五。
姬紓看出他所想,回視他一眼:“王大人,你看輕了本宮。”
當(dāng)年,為了國家,她能放棄自己心愛的駙馬。
如今,為了國法,她也一樣能放棄自己如今想要托付的人。
王元林拱手一禮,羞愧地道:“是下官淺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