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歪著鼻子眼睛,試探道:“那......下官再查查?再查細致一些?”
沈硯書正色道:“一國首輔的貪污案,也該當細致。”
大理寺卿真的是服了。
按理說,但凡哪個人被查貪污,那自然都是希望查案的人能夠馬虎一些,放自己一馬,如此就能少查出點破綻,或是能夠快些結(jié)案。
這還是第一回被人追著叫查慢些的。
他繼續(xù)試探道:“或許不止案件應(yīng)當慢慢查,整理卷宗給陛下的時候,也該反復(fù)檢查,多核實幾日,免了紕漏?”
沈硯書淡聲道:“該當如此?!?
大理寺卿既然坐到了這個位置,自然也不是蠢貨,聊到此處,總算是福至心靈了,明白了相爺怕是有些其他的盤算。
拱手道:“相爺只管放心做大事,案子適合查完的時候,遣人去大理寺與下官說一聲便是?!?
案件的脈絡(luò)已經(jīng)十分清晰,他也已經(jīng)知道了相爺是冤枉的。
是以他能夠做出如此許諾。
并且在心里默默地想著,相爺應(yīng)當是在辦一件滔天大案,自己可是萬萬不能拖了相爺?shù)暮笸取?
沈硯書頷首:“有勞?!?
大理寺卿拱手道:“下官份所當為。”
......
京畿這段時日,表面平靜,內(nèi)里卻是暗流洶涌。
容枝枝瞧得出來,沈硯書近日里一定在忙一件要事,她便也不打攪,只隔幾日便去一趟吳家,給吳桂芳針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