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說一般人聽了這話,應(yīng)當(dāng)是會寬慰她幾句,說不定還會反省方才不該反駁一家人的說詞。
卻沒想到。
容枝枝竟是故作耿直地道:“公孫姑娘放心,我一定提點,我不是那等藏得住話的人?!?
“但凡你讓我有半分不快,我都不會口下留情?!?
公孫瓊英:“......”
不是說,容枝枝此人,很是溫良賢德嗎?怎么還直來直往起來了?
按理說,自己是沈硯書的表妹,她就是不喜歡自己,也該給自己幾分面子才是啊。
她哪里知道,容枝枝這是想著,沈硯書先前與她說,若是嫁給他,日后是可以做潑婦的。
她先試著演練一番瞧瞧。
眼下看公孫瓊英精彩的臉色,容枝枝在心中咋舌,這做潑婦,真真是別有一番意趣呢。
公孫瓊英木了好一會兒臉色,才緩過來,笑著道:“說起來,這些年,我與表兄青梅竹馬?!?
“我初來京城的時候,也是住在相府里頭,與表兄身在一個屋檐下?!?
“那會兒我便在想,將來給我做表嫂的,會是何等佳人,沒想到竟是容姑娘這等絕色?!?
容枝枝當(dāng)然知道,對方想說的,并不是最后一句。
對方是想與自己強調(diào),她同沈硯書青梅竹馬,情分非同一般!
她也不生氣,只故作驚訝地問道:“公孫姑娘說是先前住在相爺府上,不知后頭怎么不住了?是不喜歡嗎?還是有了更好的去處?”
容枝枝雖然并不知道,公孫瓊英當(dāng)初是為什么搬出來的,但對方今日過來炫耀這些,那定然是對沈硯書有些想法的。
既然有想法,又怎么會心甘情愿的搬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