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慢慢醒了,迷迷糊糊地也聽到了玉嬤嬤的話,小聲道:“嬤嬤,不怪您,都是我自己太沖動了......”
對上了容枝枝的眸光。
朝夕更是心虛:“姑娘,對不?。∈桥竞?,沒有聽您的話,老老實實在府上待著,給您添麻煩了......”
說著,她自己眼里也都是淚花,她也就是生氣自家姑娘被冤枉,又被二公子反復(fù)曲解,那會兒才會氣呼呼的。
誰知道,竟是受了這么重的刑法,最后還累得姑娘親自給自己處理傷勢。
容枝枝瞧著那些傷,就知道容家的仆人們都是下了重手。
她問道:“你與容世澤說什么了?”
朝夕將方才在容府門前發(fā)生的事,都一一與容枝枝講了,沒有半點添油加醋,也沒有隱瞞自己的莽撞。
容枝枝問了她一句:“朝夕,你總是如此沖動,萬一哪一日,你當(dāng)真折在了誰手里,我如何與義父交代?”
朝夕雖然是七八歲就跟著容枝枝,但是并不是家生子。
而是義父當(dāng)年從外頭帶回來的孤兒,只是這丫頭厭惡義父,非要跟著容枝枝做奴婢,不想與他生活在一處。
最后只能依了她。
否則朝夕這樣火爆又莽撞的性子,當(dāng)初是不會被選為自己身邊的貼身丫鬟的。
朝夕憤憤地道:“他是我的殺父仇人,姑娘您提他做什么?”
“我便是死了,您也不必與他交代什么,就說是我自找的便罷!”
容枝枝蹙眉,也不知說句什么好。
而這會兒。
門口的仆人來稟報:“姑娘,二公子來找您了,正在門口等著!”
容枝枝冷了臉,大步走了出去。
容世澤見著她出來,便撇嘴道:“既然你偏要說是你救我,得,正好我這會兒有空,我們一起去蕭家對質(zhì)!”
“你可動作快點,走慢了我是不耐煩等的!”
其實容世澤還是懷疑,蕭鳴風(fēng)已經(jīng)被容枝枝收買了,但是他想想,既然她這么想冒認(rèn)這份功勞......
那自己不如裝傻算了,如果能令這個家里清凈一些,也是勉強(qiáng)值得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