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她又自嘲一笑:“即便容世澤看見了那些字又如何?他既然不相信我,自然看什么都覺得虛假?!?
“我不相信衙門的人,當初沒與眾人提過那些字的事,可他依舊固執(zhí)己見?!?
“他大抵覺得,那些字根本就不是南梔留給我的,是我自己寫在地上,就是為了給自己脫身的?!?
“且當初我的身上還有被南梔砸暈的傷,若是容世澤愿意信任我,那個傷就足夠他相信我了?!?
“但他沒信,說不定他還會覺得,是我為了取信于人,自己把自己弄傷的?!?
人性就是如此,當覺得一個人、一件事情不可信的時候,無論怎樣去看,都處處皆為破綻。
沈硯書聽到這里,也委實是有些被容世澤蠢到了。
容枝枝徹底平靜下來之后,便立刻坐直了,拿帕子擦了淚珠,多少有點兒尷尬。
沈硯書當然也知道她不自在。
他便沒事人一般,說起那吳梓健的事:“所以當年,吳梓健就是那名追你們的劫匪?”
容枝枝:“我懷疑是!因為......因為他好似是個采花賊,他追我們的時候,一直說一些淫詞浪語?!?
“為了證明他生得好看,還故意扯下了面巾,約莫有一刻間的功夫才戴上,說讓我們瞧一瞧他,說......說我們從了他也是不虧的?!?
“我們躲在林中的時候,見著那個淫賊到處尋我們,自是看清楚了他的面貌。”
“也正是因為如此,南梔一定是想著離他越遠越好,許是因此激怒了他,他才在崖邊動了刀?!?
沈硯書聽到這里,眸中亦滿是殺意。
容枝枝接著道:“只是我有一點,實在是不明白。”
“據(jù)說那個劫匪在南梔墜崖之后,看到官兵追上來,知道自己逃不掉了,便也索性跳崖了?!?
“后頭落網(wǎng)的其他劫匪交代,那人叫王武,是個孤兒,從小就被他們大當家收養(yǎng),大字不識得一個?!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