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爺說的可是他有意求娶,只是她還沒應(yīng)呢?!?
姬無蘅皺眉:“她便不能是因為暫且無心婚事?不能因為是與相爺還不熟悉?不能因為是還在權(quán)衡考慮相爺?shù)挠眯模俊?
謝氏聽著都有些生氣了:“你這孩子,怎么這么固執(zhí)?難道母親還這點事情都看不透,騙你不成?”
姬無蘅心里明白,固執(zhí)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母親。
他與沈相同朝為官多年,知道那是個風光霽月的人,不可能一面在詩會上捧著容枝枝,又一面拿納妾來羞辱她。
只是此刻總不能去相爺府上問詢。
他便也索性不與母親爭辯,鄭重道:“母親,相爺要如何,與我無關(guān),總歸,我姬無蘅不能如此!”
謝氏一時間也來了火氣。
蹙眉道:“你真是冥頑不靈!罷了,此事你不用管了,你先回去休息,母親和你姨母會將一切處理好!”
姬無蘅攔在謝氏的面前:“母親,兒子說了,此事不可!”
謝氏氣得臉都變了:“有什么不可?姬無蘅,你便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你父親與我還活著,這個家還輪不到你做主!來人,請大公子回房間!”
說是請,便是要強行將姬無蘅押回去了。
仆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上來,拉住了姬無蘅,要送他回去,姬無蘅是個文官,且這幾日心情不佳,總是吐,身體虛弱得很,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眼看便是要被拉走,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他心里痛苦又絕望。
如果姨母真的下那樣的懿旨,她怎么辦啊?她一定會恨死乾王府,恨死他的!
謝氏冷著一張臉,帶著人離開。
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了膝蓋落地的聲音,她詫異地回頭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