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見她在余家“吸血”,她的弟媳總是想將她掃出門,可為了當(dāng)時還在幼年的孫兒們,她只能厚著臉皮伸手。
硯書出息了之后,弟媳待自己的態(tài)度也是大變,孫兒幾次想接走自己,弟媳都是不讓。
因?yàn)樗牡芟鼻宄?,養(yǎng)著她一日,沈硯書便會照拂余家一日,余氏也自知承了余家的情,便依著弟媳。
若非是這一回,為了孫兒的終身大事,余氏也下不了決心回沈家。
“你也莫要怪你舅公一家,你舅婆雖從前嘴上刻薄了些,卻也是多虧了他們一家,否則憑當(dāng)初重病的我,與你糊涂的母親,你活不過五歲?!?
沈硯書:“孫兒明白?!?
是以他功成名就之后,給余家送過不少厚禮,也給自己的兩個表兄安排了不錯的差事,叫已經(jīng)落敗的余家,再次起勢了。
余氏忽然想起來什么,問道:“對了,當(dāng)年那個八歲的小恩公,你這幾年找到了嗎?”
她知道孫兒前些年,一直在找人。
說起此人,沈硯書清冷的眸中有了暖意,輕聲道:“找到了。”
看著他的神色,余氏一愣,問道:“莫非......?”
沈硯書笑了笑:“正是?!?
余氏很是欣慰,拍了拍沈硯書的手背:“好好好,你們兩個孩子,也當(dāng)真是有緣分!”
沈硯書淡聲道:“她沒認(rèn)出孫兒,孫兒在等?!?
等她自己認(rèn)出來。
她曾經(jīng)說過,只要他做了大官,她一定會認(rèn)出的,可他已經(jīng)位極人臣,她的記憶里卻好似沒他一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