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運(yùn)氣好一些,剛好在一棵梅樹繁茂的枝椏下,倒暫且沒雪往她頭上落。
朝夕和乘風(fēng)的傘,都打了過來。
沈硯書輕咳一聲,忍著心里的竊喜,紅著俊臉道:“多謝縣主關(guān)心。”
他只覺得自己心跳如鼓,好似要離開自己的胸腔,與他一分為二一般。
容枝枝忙是揚(yáng)了手里的雪,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既然下雪了,我出來也許久了,便先回去了?!?
沈硯書:“本相送縣主?!?
容枝枝心里亂,便也沒有拒絕,先后上了各自的馬車之后,她還覺得心慌氣燥的厲害。
便是閉目了,都能瞧著他那張俊美無儔,堪比謫仙人的臉,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與自己離得極近。
朝夕都忍不住笑話道:“姑娘,奴婢跟了您這許多年,倒是第一回見著您這般臉紅模樣!”
聽她打趣,容枝枝的面上更是掛不住。
拿起馬車內(nèi)的一塊糕點(diǎn),忙是堵住了朝夕的嘴:“可快住口!”
朝夕的嘴是被堵住了,但是眼睛里的揶揄,是一點(diǎn)沒擋住。
容枝枝熱著臉,全當(dāng)沒瞧見。
她都已是慌成這般了,首輔大人自是沒好多少,他俊臉?biāo)剖焱噶耸磷樱媸瞧媪?,兩人半分肢體接觸都沒有。
她不過就是踮著腳,替他接了一片頭頂?shù)难┗ā?
怎就曖昧得不成樣子,漣漪陣陣,繾綣悱惻,似有風(fēng)月無邊。
馬車到了容府的門口。
容枝枝還是瞧得出來的不自在,都未曾同上次一般,在門口與沈硯書客套一番她先進(jìn)屋還是他先走。
便匆匆說了一句:“我......先回去了?!?
見她面紅得仿佛涂了胭脂,沈硯書心里便也明白,面紅心跳的不止自己一人,他也因此心情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