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得有些心急,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太后看向永安帝,溫聲笑道:“皇帝,你舅父也是為了你好,那沈硯書畢竟是外人,又怎么能真心為你籌謀?”
“權(quán)力這東西,人握上手了,便不會(huì)舍得輕易放開!哀家也是覺得,應(yīng)當(dāng)重新給沈相尋一門婚事為好!”
永安帝聽到這里,抬眼看向太后:“所以國舅今日來,便是與母后說此事的嗎?”
太后一愣,她這個(gè)兒子才十三歲,但她漸漸感到,對方一年比一年不在她的掌控中,如今對方的眼神,竟都會(huì)讓自己這個(gè)做母親的,覺得驚懼。
不得不說,沈相的確是頗有培養(yǎng)帝王的本事。
她掩下自己眸中心緒,微笑著道:“正是,你舅父也是擔(dān)心你,這才......”
永安帝打斷:“母后,后宮不得干政,你可明白?”
太后臉一白,未想到自己的親兒子,竟是這般不給自己面子。
接著。
少帝偏頭看向自己的舅父,臉色更冷:“國舅,你若是有諫,便去御書房找朕?!?
“你來與母后說道,是何居心?莫不是想陷母后于水深火熱,叫御史臺(tái)彈劾她不成?”
謝國舅忙是跪下,道:“陛下,臣絕無此意,臣只是,只是......”
永安帝冷聲道:“只是什么?只是得意過頭,忘了你身為臣子的本分,只將朕當(dāng)作尋常外甥?那朕便要問問你,是誰給你的膽子!”
謝國舅灰頭土臉地跪著,以頭搶地:“臣知罪!”
太后的臉色頗有些難看,這到底是自己的兄長,她不悅地道:“皇帝,你如此,是打哀家的臉嗎?”
永安帝品了一口茶:“兒臣不敢!相父與容家姑娘的事,朕瞧著是極好的?!?
“他形單影只,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女郎,朕可不做那棒打鴛鴦的事,母后和國舅也歇了這份心思吧!”
太后皺眉道:“皇兒,事情哪里有你想得那樣簡單?沈硯書哪里只是愛慕容枝枝,他分明是......”
永安帝放下了茶杯:“母后的茶不錯(cuò),只是朕還有政務(wù),便不多留了,您與國舅還是多說說家常話,不當(dāng)您操心的事,便莫要費(fèi)心了?!県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