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太傅被噎了一下,上下打量了容枝枝一眼,詰問道:“你從前并不是這樣諂媚他人的性子!”
容枝枝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小聲道:“可是父親,先前不是您說,和離一回,還能說是齊家的錯處,若以后再和離一回,那就都是女兒的錯了嗎?”
“女兒當(dāng)日聽了您的教導(dǎo),一直在反省自身。怕自己那副剛強的模樣,又惹得沈相不快,這才強壓著性子?!?
“女兒這都是聽父親的話,難道女兒......又做錯了嗎?”
容太傅:“......”
他很難不覺得,是不是自己當(dāng)初說的那句話,叫枝枝心里不舒服,她生生記了這么久,今日故意拿出來堵自己。
他也是第一回知道,自己的女兒竟然這樣記仇,那番話都過去多久了?!
容太傅沉眸道:“為父看得出來,相爺并未因為你和離之身,對你有所嫌棄,你在他跟前,也大可以大膽一些!”
容枝枝還是一副無所適從的樣子:“父親,女兒如今自卑得很,哪里敢恃寵而驕呢?”
“其實女兒也不知道,到底自己是什么樣子,才能叫郎君一直喜歡?!?
“女兒見著沈相的時候,也極是彷徨。女兒今日看似風(fēng)風(fēng)光光,實則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
容枝枝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演技,能不能騙過容太傅,因為父親信不信都無所謂,如今沈硯書要娶她,她對容家有用。
單憑這一點,父親不會輕易與自己撕破臉。
果然,容太傅看了她半晌,最后嘆了一口氣:“罷了!”
兩個字說完,他疲憊地轉(zhuǎn)身往外走。
而這會兒,容姣姣一團(tuán)火一般沖了進(jìn)來:“容枝枝,今日都是你害了我,我同你拼了!父......父親,您怎么在這兒?”
不是說,是母親過來為自己出頭了嗎?母親呢?
最后迎接她的,是容太傅的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