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才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容姣姣穿過的衣服才晦氣呢,放在這里才是壞我家姑娘的氣運,燒了就燒了,呸!”
玉嬤嬤看她一眼:“如今是在容府,當(dāng)謹(jǐn)慎行。”
朝夕撇撇嘴,不說話了。
玉嬤嬤一回身,卻看容枝枝望著窗外,看著那面院墻,眼神似要看到屋檐外頭去,看到容府之外的廣袤天地,玉嬤嬤一時間有些心慌。
也是這個時候,容枝枝叫人關(guān)上了門。
問了一句:“玉嬤嬤,你說,等查出與覃氏一起害祖母的幫兇,我搬出去,另立門戶如何?”
玉嬤嬤最害怕的事情還是來了。
她忙是道:“姑娘,如此萬萬不可?。∪缃衲诩抑?,雖然諸事不順,夫人和公子、姑娘多有為難,可到底還有主君的庇護(hù)。”
“若是出去另立門戶,那些流蜚語且不說,更難的是......您這樣的容貌,落到外頭,家里又沒有郎君,難免是要惹出禍?zhǔn)碌??!?
姑娘如今雖然已經(jīng)是縣主了,可這是哪里?
是盛京。
王爺、郡王、一品國公府都不知多少家,這其間也不是沒有覬覦姑娘美色的。若是遇見那強取豪奪的、肆意為難的,姑娘當(dāng)如何是好?
許多事情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難得很,傾城的好相貌,是好東西,可也是要命的東西。
玉嬤嬤甚至道:“不說旁人,就是陛下的皇叔祖之一,喪了王妃的驍郡王,回回瞧見您,那眼神都不對勁。”
“你若是出去立了門戶,家里沒個郎君做主,主君也鞭長莫及?!?
“驍郡王帶人上門污了您的名聲,陛下還能殺了他不成?便是殺了他,您的聲譽也挽不回了,怕只會叫您嫁給他做續(xù)弦!”
“更難聽的,說不定還會有人說您,是故意勾引郡王?!?
容枝枝哪里不知道,玉嬤嬤的話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