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子賦看覃氏的眼神,比覃氏更加復(fù)雜,他只問了一句:“母親,你當(dāng)初真的是為了害薛氏,就決定放棄我嗎?”
這下,覃氏啞了聲,就是“啊”都啊不出來了。
齊子賦又紅著眼眶問:“所以你這些年對我的好,不是因為愛我,只是因為愧疚對嗎?”
覃氏臉色發(fā)白,難以面對自己愛了一輩子,也愧了一輩子的兒子。
她倒是想否認(rèn),可是劉氏和容枝枝這兩個賤人,今日三兩語加上一封信,把自己的罪都釘死了,還有什么是能夠辯解的?
齊子賦看著覃氏的表情,深受打擊地后退一步:“想來你一直讓父親保有我的世子之位,也是覺得我活不過多久。便想著至少在我死之前,讓我有幾分尊榮,好讓你心里好過一些吧?”
覃氏流下了眼淚,已經(jīng)不敢再指望齊子賦為自己求情了。
見著她這副模樣,齊子賦自嘲一笑,知道自己都料中了,看著齊允道:“父親,你們做主吧,此事......兒子不過問了!”
他怎么會想到,害得自己做了半輩子廢人的,竟然并不是意外,而是自己最敬愛的母親有意的犧牲!
他只覺得氣血翻涌。
覃氏又看向覃娉婷,這個侄女她是真心疼愛,她指望著對方能幫自己說一句話,她其實不想死,哪怕把自己送到莊子上呢。
可覃娉婷也是怨恨覃氏得很。
若不是對方嫌貧愛富,嘴上說疼愛自己,實際上卻讓表哥娶了容太傅的嫡女,自己怎么會淪落到被劃傷了臉不說,還只能做妾室?
今日自己的母親丟盡臉面,累帶了自己的名聲,覃氏也是罪魁禍?zhǔn)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