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去給他送午飯?怎不美死他呢?寧南今年產(chǎn)的蜂蜜,怕是都叫他一個(gè)人喝了,才給他甜得頭昏腦脹的,盡想些佳事?!?
“不給他送一碗砒霜拌飯、一碟鶴頂紅炒肉、一杯斷腸草泡酒,便已是我家姑娘愛惜自己的羽毛,不想親自染血!”
容枝枝忍不住笑出聲來。
朝夕回頭看了她一眼,嗔道:“姑娘,您還笑得出來!”
容枝枝:“實(shí)在是你很會(huì)罵人,總能叫人啼笑皆非,便是我這個(gè)做主子的,都有些欣賞你這份本事?!?
朝夕冷不防被姑娘夸了,心情好了些,方才那怒發(fā)沖冠,幾乎要親自去剁死齊子賦的神情,才緩下來幾分。
朝霧問道:“姑娘,那外頭的人怎么回?”
總不能照著朝夕的話回。
容枝枝道:“不理會(huì)就是了?!?
朝霧:“是?!?
朝夕撇嘴道:“也是姑娘您性子沉靜,若是奴婢,早就忍不住出去罵人了!也不知齊子賦,是從哪里來的這樣大的臉!”
容枝枝輕笑了一聲,眼底卻絲毫不見笑意:“無非是我從前對齊家的盡心盡力,叫他忘了照鏡子罷了!”
若他肯認(rèn)真照一照,檢視一下自己的德行,想來也一定有幾分自知之明。
朝夕狠狠地唾了一口。
不多時(shí)又有奴才來稟報(bào):“姑娘,四公子帶著冬凌出府去玩了,夫人那邊還是叫上回的那一批護(hù)衛(wèi),跟著四公子。”
容枝枝微微一笑,那批護(hù)衛(wèi)早就被齊子賢拿住了短處,自然是不敢管。
“還有,因?yàn)楣媚锬饬嗽鹤硬还苁?,長壽苑那邊覃氏自己在操持覃娉婷過門的事了,她說一定要辦得熱熱鬧鬧,將她的侄女迎進(jìn)門?!?
“說是齊家近日里頗有些晦氣,便想借著這件好事沖沖喜?!?
“還聽說覃姨娘的婚服,備的是正紅色,就跟那迎娶正妻似的,想來覃氏就是為了故意惡心您?!盻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