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枝枝一臉無奈:“婆母這話說得蹊蹺,兒媳以為姜先生只是抱怨幾句,哪里知道他老人家是真的不想要了?”
姜先生是何等聰明人?自己對他有恩,他又不知道她想和離的心思,便斷然不會害她在夫家難做人,說出自己同意了叫對方不教齊子賢了。
所以齊子賢去了,都只是被關(guān)在外頭,姜先生沒把自己交代出來,如此自也怪不到自己頭上。
容枝枝還道:“賢哥兒好不容易開始用心讀書,兒媳又哪里好與眾人提姜先生的那些信,叫賢哥兒沒臉,失了讀書的信心?”
說起沒臉這個事,齊子賢就來氣!
指著覃氏道:“母親,嫂嫂都知道,為我的名譽著想!你就半點都不為我想!都是你,我如今真是名聲掃地了,整個京城都知道我沒學(xué)問,遭了姜先生嫌棄,你高興了?”
覃氏咬牙:“當(dāng)真只怪我嗎?那會兒不也是你自己,一口認定了是你嫂嫂害你,我才順著你說的?”
齊子賢面皮一抽,也有些心虛。
可自私的人,但凡有什么錯處,都是在他人身上找原因的。
他便是道:“我冒犯了嫂嫂,您作為長輩,不是應(yīng)當(dāng)阻攔我嗎?怎么不但不阻攔,還跟著我鬧呢?我如此莽撞,都是因為你沒教好我!”
覃氏瞪大眼,一時半會兒的,竟是想不出一句話來反駁自己的好幺兒。
容枝枝眼底都是冷笑。
齊子賢如今最大的“優(yōu)勢”,便是讀了兩天書,滿肚子的歪理,也當(dāng)是讓覃氏自己聽一聽好兒子胡扯的能耐。
齊語嫣哭著鬧起來:“我都婚事啊,我好好的婚事又沒了,分明只要我今日在宴會上,作詩一首,便能找回名譽,現(xiàn)下好了!齊子賢,你這個混賬!都怪你!”
齊子賢不以為然地道:“你一個女子,口中怎都是這些不知廉恥的恨嫁的話?婚事罷了,今日說不成,難道明日不能再說?有什么好哭鬧的?”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