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一切,夏語對著容枝枝磕了一個頭:“容姑娘,先前我家姑娘心情不好,便克扣奴婢的月銀,奴婢的母親生病了沒法子,都是您拿出自己的嫁妝,幫了奴婢。”
“您的恩情,奴婢沒齒難忘!正是因?yàn)槿绱?,這一回即便是背主,奴婢也不想您的祖母,死得不明不白?!?
“只是此事,容姑娘您心里有數(shù)便行了,您沒法子與她們斗的!您的母親陰差陽錯,杖斃了容府那名被收買的丫鬟,錢嬤嬤現(xiàn)下也死了?!?
“人證物證都沒有,您沒法子指控夫人了。夫人也是因此,得意不已!”
“您還是快走吧,這就是個虎狼窩,若是不走,說不定什么時候,您的性命也搭在這里了!”
朝夕道:“可是不是還有你活著嗎?只要你愿意為我家姑娘指控她們,那便......”
夏語嚇了一跳,忙是搖搖頭:“這,這......朝夕姐姐,你不要為難我了,我父親是侯爺身邊伺候起居的人,是以我一家的賣身契,都捏在夫人手里,我哪敢......”
朝夕:“可先前姑娘幫你那么多......”
“好了。”容枝枝打斷,對朝夕道,“你不要為難她,即便她肯站出來,也是無用。我朝律法,一人之,不足為證!”
豈止是大齊的律法如此,歷代以來,大多數(shù)朝代都是如此。
需得有兩個及兩個以上的證人,或者是物證,才能拿人去審。
如果一個人站出來,手里也沒有物證,便可以空口白牙地指控他人,王法早就沒了。
朝夕氣得紅了眼:“那就真沒法子了嗎?”
錢嬤嬤和容家那個吃里扒外的賤婢都死了,難道還要姑娘吞忍了此事不成?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