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現(xiàn)下覺得,自從兒子返回大齊,自己的日子當真是越發(fā)難過了。
簡直是日日被氣得心梗,心里就沒有一天是松快的!
可她怎會怪罪于自己的兒子,當然便是將這些,都盡數(shù)記在了容枝枝這個賤婦頭上。
覃氏此刻渾身都在發(fā)顫,繼續(xù)指責:“若是氣死了我這個婆母,你心里就快活了是嗎?”
容枝枝不咸不淡:“婆母,枝枝是照著夫君的意思,自陳自己的過錯,實則是為了寬慰婆母之心,哪里有氣婆母的想法?”
覃氏氣炸了,拍案而起:“有你這般寬慰人心的嗎?若是這些話,都能令老身覺得寬慰,老身的心怕是一片汪洋,太容易寬了,能寬至鄰國!”
容枝枝蹙眉:“可婆母,除了這些,兒媳實在是想不出來自己其他的過錯了。難道婆母想聽兒媳說一些違心之嗎?可不由衷的道歉,想來婆母也是不需要的?!?
覃氏心道,就是不由衷的道歉,也比聽你說這些氣死人的話好。
她憤憤地道:“你可清楚,外頭若是知曉,你這樣與我致歉,對你的名聲會有多大的影響?”
容枝枝輕笑了一聲:“那婆母是打算將這些話傳出去了?”
覃氏瞬間噤聲。
那些話她哪里敢往外傳?若當真是傳出去,旁人或許會說容枝枝的不是,可更多的,只是指著她齊家的脊梁骨罵罷了。
她是自私,又不是蠢。
齊子賦聽完了那些,心里也是明白,容枝枝對他們家是有多少不滿。
他沉著臉教訓道:“枝枝,我知道有許多事情,或許當真令你不快,可你不應當這樣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