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應(yīng)下,便聽到了腳步聲。
容枝枝抬眼,便見著齊子賦大步進(jìn)來了,男人眸光定定,里頭都是身體大好還立了功之后的意氣。
再不見從前躺在床榻上,什么都要人伺候的樣子。
她求來天蠶蓮治好了行將就木的他,卻換來了今日的可笑局面,若是這般,或許當(dāng)初就不該管他的死活......
當(dāng)個寡婦更好。
齊子賦進(jìn)來之后,便看了一眼仆婢們:“都出去,我與世子夫人有話要說!”
朝夕有些不放心地看了容枝枝一眼。
容枝枝點(diǎn)頭,示意她可以出去。
齊子賦走到容枝枝跟前,試圖去握她的手,卻不曾想手剛剛伸過去,容枝枝便后退了一步。
叫齊子賦的手尷尬在半空中。
容枝枝:“夫君有什么話,直說無妨!”
齊子賦被拂了面子,收回了自己的手,盯著容枝枝道:“枝枝,我知道你委屈了,只是你既然愛我,就該多為我著想?!?
容枝枝蹙眉,她其實(shí)并不知道,齊子賦為什么這么自信篤定地說她愛他。
難道他們兩個的婚事,不是因?yàn)楦改钢?,不得違抗?而她也是受了多年做大婦的教誨,才事事以他齊家為重。
只是她也并未出反駁,想知道對方還能說出什么來。
齊子賦接著道:“這件事情確實(shí)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枝枝你也要體諒我,我在異國他鄉(xiāng),難得有一個人關(guān)心我,我一時糊涂了才......”
“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我必然是要為曼華公主負(fù)責(zé)?!?
“再說了,如果當(dāng)初不是曼華公主救我,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死了,你眼下根本都看不到我,其實(shí)她是我們二人的恩人!”
容枝枝:“......”
作為一個循規(guī)蹈矩了多年的賢德大婦,她是不是不便說:你如今回來鬧這一死出,還不如死在昭國?
罷了,對方到底是大齊的功臣,容枝枝也不想說如此惡毒的話。
便只淡聲道:“夫君,可以和離,可以納妾。至于其他的,不必再談!”
齊子賦作為世子,要納妾,容枝枝不會說什么,只要不動搖她正妻的地位,多少妾室,她都可以視而不見。
齊子賦:“你心里就只有正妻的位置,沒有一點(diǎn)別的嗎?你將我當(dāng)什么?”
容枝枝:“那我且問夫君,你今日在陛下面前,說是我自己求的要做妾,你又將我當(dāng)作什么?”
齊子賦一時語塞:“此事......”
此事確實(shí)是他對不住容枝枝,自也說不出個反駁的話來。
容枝枝又道:“夫君可還記得,當(dāng)初我嫁給你后,治好了你的病,你感動萬分,離京的時候說一定會立功,回來便在陛下面前,為我請封誥命。今日你在御前的那些話,就是你說的,為我請的誥命嗎?”
齊子賦再次失語,半晌道:“枝枝,是我虧欠你!未來我一定百般補(bǔ)償你!”
“就算你失去了正妻的位置,可是無妨的,你還有我的愛,我發(fā)誓我待你只會比從前更好?!?
“曼華她有孕在身,如今也不便伺候我?!?
“說來我們當(dāng)年還沒來得及圓房,我便裝病暗中前往昭國,你我夫妻多年未見,今日該好好溫存一番才是!”
“卻是叫這些不開心的事情,鬧了若久。叫仆人們備水,伺候我們休息吧!”
說著,他便要上來抱容枝枝......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