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笛轉(zhuǎn)身走向白家祖地的方向,每一步落下,地面都會詭異地泛起血色波紋。
白彥峰高大的背影在月光下拖出長長的影子,那影子卻扭曲變形,隱約可見一個少女的輪廓在張牙舞爪。
白笛指尖一勾,兩道黑霧將周穎和白鷹卷起,直接收入儲物袋中。
“娘親,別這么看著我呀?!彼p笑一聲,聲音里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親昵,“您不是最疼我嗎?怎么現(xiàn)在反倒用這種眼神看我?"
儲物袋內(nèi),周穎癱坐在黑暗中,眼神空洞,嘴唇顫抖著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怎么會......"
她的小笛,那個總是甜甜喊她“娘親"的女兒,怎么會變成這樣一個冷血無情的怪物?
她殺了她最愛的兒子,還吸干了她丈夫的靈力。變成了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周穎痛苦的捂面哭泣,一想到白彥峰的靈魂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便感覺到一陣錐心之痛!
而一旁的白鷹,渾身靈力枯竭,卻仍掙扎著怒吼:“你到底要做什么?"
白笛的聲音從儲物袋外傳來,帶著幾分不耐:”爹,您怎么還不明白?您這點微末修為,吸干了才讓我勉強突破到金丹后期,怎么夠用?
白家那么多人,那么多長老......他們可都是上好的‘補品’啊。"
白鷹簡直不敢相信,她吸干了自己的靈力,竟然還想要吸干所有白家人的靈力。
“畜生!我們白家養(yǎng)你那么多年,你怎么能做出這種狼心狗肺的事情!”
白笛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爹,你可千萬不要怪我,要怪就怪白螢吧!都是她的錯,都是因為她,害我變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我不立刻殺了她我誓不為人!”
周穎癱坐在地上,淚水決堤般滾落。
曾經(jīng)的她,不也像白笛這般瘋狂?
當靈根被廢時,她何嘗不是將滿腔怨恨都傾瀉在白螢?zāi)莻€無辜的孩子身上?
可事實的真相,她比誰都清楚。
白螢從未主動招惹,一切不過是她和白笛機關(guān)算盡,卻偷雞不成蝕把米。
如今看著白笛扭曲的面容,周穎只覺一陣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
她突然抓住自己的頭發(fā),指甲深深陷進頭皮:"我都做了什么...我到底都做了什么!"
—
白家,夜。
白笛,或者說,頂著白彥峰皮囊的白笛踏入了白家大門。
"彥峰少爺回來了!"兩位守門弟子急忙行禮,月光在他們腰間的玉牌上流轉(zhuǎn)。
白笛眉眼彎成溫柔的弧度,抬手輕拍為首弟子的肩膀:"今夜風(fēng)大,可要當心著涼。"指尖相觸的剎那,一縷纏繞著暗金色紋路的黑氣如毒蛇般鉆入對方后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