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黃毛丫頭,能入得此陣,也算你‘有幸’!此刻,你那些個所謂的法器法寶,統(tǒng)統(tǒng)都被封禁,就憑你這兩手空空,毫無靈力波動的孱弱之軀,拿什么跟我斗?你已然是案板上的魚肉,任我宰割,毫無還手之力!”
姚延亮越說越起勁,聲音在陣法的禁錮空間內(nèi)嗡嗡作響,透著令人厭惡的傲慢。
說罷,他猛地一甩衣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靈力翻涌,帶起一陣獵獵勁風(fēng),直吹的白螢發(fā)絲凌亂。“你完蛋了!”這三個字,仿若一道催命咒,從姚延亮牙縫中惡狠狠地擠出,在幽森的陣內(nèi)久久回蕩,似是要將白螢僅存的斗志也一并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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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靈隱宗那莊嚴肅穆、云霧繚繞的殿堂深處,齊浩元的大徒弟周京墨,也就是姚延亮的師叔,正像一只熱鍋上的螞蟻,在室內(nèi)來回踱步。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略顯佝僂,平日里沉穩(wěn)深邃的眼眸此刻滿是焦急之色,眉頭緊鎖成一個深深的“川”字,額間豆大的汗珠滾落,浸濕了鬢角的發(fā)絲,卻渾然不覺。
周京墨雙手時而緊緊交握,時而又松開,無意識地反復(fù)搓動著手指。他的目光時不時掃向門外,期盼著能有弟子飛奔而來,帶來白螢的消息。每一次腳步聲傳來,他都會瞬間繃緊神經(jīng),快步迎向門口,可每次又都失望而歸。
“這丁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路上再耽擱,無論如何,他現(xiàn)在也該到了啊。怎么還沒有把那白螢給帶過來?”
齊長老的壽元已經(jīng)快要到了結(jié)束的時刻,偏偏他又處在突破的關(guān)鍵時刻。周京墨不敢在這個時候離開。
他就盼著丁巖早點把這白螢給帶過來。
他師尊的命,就靠這白螢了。
據(jù)靈霄宗的宗主玉簫真人說,這白螢可以煉制一種延長壽命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