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jī)拎著密碼箱,用手機(jī)給簡明寬照亮,不時提醒他格外小心,不要踩到泥里。
簡明寬心里嘟囔著,袁祖亮怎么選這么一個破地方,大晚上的四周房子都很少有亮光,像座鬼城,陰森森的,路還不好走。
不滿歸不滿,簡明寬一想到自己心中計劃,若是成功了,那可是一條大新聞,足以震動很多人的神經(jīng)。
簡明寬深一腳淺一腳,總算走到一處院子門口。
司機(jī)左右瞧了瞧,輕輕叩動門板。
簡明寬透過木板縫隙,抻長脖子往里面望了望,房子里漆黑一片,沒有回音。
于是他告訴司機(jī),別敲了,里面根本聽不著,即使聽到也不敢開門。打電話,給婷婷打電話。
司機(jī)趕緊拿出手機(jī)撥了號碼,接通后說道:把門打開,簡總就在大門口,要進(jìn)去。
不成想,房子里先有微弱亮光,等了好久,房門才推開,婷婷小跑著過來開門。
怎么這么長時間!簡明寬皺起眉頭,使勁瞪了神情慌亂的婷婷一眼,背著手邁步走進(jìn)院子里。
房子不大,只有一間臥室。
簡明寬一進(jìn)屋,徐光水正在系著褲腰帶。
再看地上扔得到處都是的衛(wèi)生紙,簡明寬便明白發(fā)生過什么了。
心里一陣腹誹,都什么時候了,還有這心思!
簡直就是奇葩。
不過他并沒有糾結(jié)于此事。
徐光水整理好衣服,客氣說:簡總來了。
主動伸出右手,簡明寬背著手并沒做出回應(yīng)。
握手就免了,誰知道徐光水的手摸過什么。
徐光水尷尬的把手縮回去,他現(xiàn)在已然是喪家之犬,從市政府秘書長搖身一變,成了逃犯。
身份上的差距,讓徐光水不得不低頭,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shí)。
別說簡明寬冷落他,就是打他罵他,他都得忍了。
簡總,你看這里亂的,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簡明寬搖了搖頭,特殊情況,我理解。
并扭臉對司機(jī)和婷婷交代說:你們先出去,我和徐光水有話說。
司機(jī)和婷婷雙雙點(diǎn)頭,臨走時,司機(jī)還把密碼箱和布包交給簡明寬。
等到臥室里只剩下他倆,簡明寬直接說道:光水,你現(xiàn)在處境不妙,市委已經(jīng)向省委匯報你的事情。省委責(zé)成省紀(jì)委對你發(fā)出通緝令,這些全是厲元朗的主意。
又是他!徐光水氣得咬牙切齒,面色陰冷。
我知道你想盡早離開,你在城里多呆一天,就多一份危險。你曾經(jīng)做過高臨縣的公安局長,這點(diǎn)不用我過多贅述,你比我明白。明人不說暗話,我會全力幫你去國外。
還有……簡明寬把密碼箱放在被褥凌亂的床上,打開后指了指,這些是給你的。
徐光水借助微弱的蠟燭光線,打眼一看,頓時大吃一驚!
乖乖,那可是一捆捆紅色鈔票,目測最少有七八十萬。
簡明寬繼續(xù)說道:這是一百萬,事成之后,還有四百萬。光水,你去國外需要錢,五百萬足夠你在國外安逸的享受生活了。前提是,你要幫我做件事。
徐光水忙問:簡總,你需要我做什么
簡明寬摸著下巴,冷冷說:我剛才在來的路上,這條街口有一家為民飯店,我看見厲元朗正在里面吃飯。
他是一個人,估計還有其他客人,這個我很快派人搞清楚。
徐光水遲疑著問:你的意思是……
簡明寬面色凝重,眼神陰冷的說:厲元朗把你害成這樣,留他就是一個禍害。光水,都這時候了,你若還要心慈手軟沒有行動的話,你會死得很慘。
反正你要遠(yuǎn)走高飛,臨走之前做了這事,你不留遺憾,也為你自己報仇,還能輕松得到五百萬,外加去國外的機(jī)會,何樂而不為
望著簡明寬的那張臉,在一閃一閃的燭光照映下,變得陰森可怕,猙獰狠毒。
徐光水立刻意識到,簡明寬讓他做什么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