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漣漪的臉色由紅轉(zhuǎn)白,她的唇顫了顫,只能憋出一句,對不起。
畢竟,說這些話的人是她,沒做到的人也是她。
你是挺對不起我的。他道。
車廂內(nèi),又是一片沉寂,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終于停了下來,秦漣漪跟著白廷信下了車,才發(fā)現(xiàn)竟然又是昨天他帶她來過的那間別墅。
想到昨晚在里面不讓出來的情景,秦漣漪的腳步不由得停住了。
怎么,不敢進去嗎白廷信轉(zhuǎn)頭看著秦漣漪。
她扯了扯嘴角,努力的扯出了一抹笑容,要不有什么話,咱們在外頭說也是一樣的。
白廷信似笑非笑地道,秦漣漪,如果我想要扣下你,我有很多種辦法,而且我還可以保證,這一次,就算是易瑾離再想要帶你離開,也沒那么容易。
秦漣漪一窒,遲疑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who怕who啊,如果他真的要對她不利的話,就憑現(xiàn)在的她也攔不住啊!
于是,秦漣漪一鼓作氣的邁著腳步,朝著前面大步地走了幾步。
白廷信淡淡一曬,也朝前走著。
當兩人走進別墅的時候,白廷信指了指一張長沙發(fā)道,坐。
于是,秦漣漪又像是小學生附體似的,乖乖地坐下。
白廷信卻是走到了吧臺這邊,開始調(diào)起了酒,沒一會兒一杯七色彩虹般的雞尾酒就在他的手上誕生了,然后他握著酒杯,徑自走到了她的跟前,喝吧,我記得當年,你很喜歡和這個酒。
說到當年,她就那個心虛啊,她以為這種酒喝起來和水果酒似的,那酒勁應該也不大,誰知道后來會醉得做出那種事情。
要不然,她和他之間也就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尷尬了。
不用,我不渴。她訕訕一笑。
他眉眼一揚,我這么費勁調(diào)出來的,你不喝嗎他拉過了她的右手,把酒杯一點點的塞進了她的手中,幾乎是強迫著她握住酒杯,原本我可是懶得學調(diào)酒,畢竟我也沒打算要當個調(diào)酒師,可是這些年,我學了調(diào)酒,然后……就只調(diào)這一種酒,很有趣吧。
秦漣漪聽著這些話,只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滋味,而她手中的這一杯雞尾酒,也好似變得格外的沉重了。
還不喝嗎他盯著她道。
她抿了抿唇,好吧,喝了這杯酒,最壞的程度,也不過是她醉了,然后……他要怎么報復,就隨他便吧,但是……我們的事情,和我爸媽有關,你要出氣可以找我出,隨便你想怎么出氣都可以,但是別找我爸媽麻煩。
他看著他一副豁出去,猶如壯士斷腕一般的表情,薄唇中吐出了一個字好。
秦漣漪一仰頭,把手中的這杯雞尾酒給一口氣喝下去了。
和當年一樣的酒,但是她喝下去的心情,卻是截然不同。而且當年,她只覺得這酒怎么就那么好喝呢,現(xiàn)在,卻是覺得,這酒怎么就那么苦澀呢
好喝嗎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道。
好……喝。她舌頭有點打結(jié),口中滿是這杯雞尾酒的味道。
本來應該是要慢慢品嘗的一杯酒,現(xiàn)在卻是被她這樣囫圇的吞下去,白廷信,你想要我怎么樣,你才覺得出了當年的這口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