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壽宣的聲音繼續(xù)傳來,后來呢……我一點點的被扶持了起來,有了回家的資本了。但現(xiàn)在,突然間我就感覺,其實這一切都是一種執(zhí)念,家已經(jīng)不是那個家了,人也不是那時的人了。
時過境遷了,沒有人在記得我美麗的母親,年邁的父親了。一切都弄清楚了又怎樣呢回不去了!
他是聲音帶著一縷哀傷,竟然還有一絲無助。
從那一顆糖開始就回不去了。我夢里無數(shù)次恨自己,也更是抽過自己的嘴巴,為什么要嘴饞,吃下那顆糖呢
你看看,現(xiàn)在的這個白家,哪里還是我當年的白家呢它沒有密林中的那么多活生生的競技記憶,也沒有現(xiàn)在那個‘家’的豪華愜意……
即便是我剁下了那只當年抓著我的手,可是怎么就一點都沒有爽的意思呢即便是我將那個始作俑者大卸八塊,可是沒意思,一點都沒意思!
我似乎看到了白壽宣說這些話時的無奈表情,還有他茫然失落的神態(tài)。
但是,榮夫人我總得堅持下去,你說對吧我得將這出戲唱完??!無論是執(zhí)念也好,還是夙愿也罷,總得來個全劇終。不然怎么給我自己一個交代呢
他像似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在為自己所做的事情找借口。
你想怎么處理白文卓我問了一句。
對面老半天才說,雖然當初這出戲中的那個小黃毛丫頭,根本就不是主角,配角都不是??墒恰跄?新劇情來了,是她讓白家家破人亡的。
這個妖精,也終究是那個吸引我吃糖的藥引子。她一點都不無辜。她害死了我的親哥哥,唯一能讓我連起與白家記憶的紐帶,沒了。我們之間已經(jīng)不再是親人了!
我其實還有許多的話,和許多的事,想跟這個‘廢物’好好的敘敘的!可是他卻死了?!?
白壽宣笑了起來,那笑聲極具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