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及姐姐溫柔,卻擁有了姐姐不曾擁有過的幸運。
你來啦。安之素朝葉瀾成招手,臉上的笑輕輕淺淺,卻難掩開心,不似面對沈子卓時的假笑。
葉瀾成沉步而來,眼睛里只有小妻子,像是沒有看到沈子卓。
吃好了葉瀾成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小妻子嘴角的油漬。
安之素把放著大鉗子的盤子推了推:我等你來給我剝這個呢,你知道的,我最喜歡吃鉗子里的肉了。
好。葉瀾成聲音輕柔,在她身邊坐下,耐心的給她剝蝦鉗。
沈子卓看著他的那雙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能相信這樣一雙掌握著盛世財團命脈的操盤手,居然會用來剝蝦。
沈子卓一時間竟也想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大材小用暴殄天物似乎都不足以形容。
而最令他匪夷所思的卻還是自己,他竟還能平靜地坐在這對夫妻的對面,平靜地看著葉瀾成給他的小妻子剝蝦,平靜地看著他們于無聲無息間撒狗糧。
十余年的沉淀,在這一刻經(jīng)受住了檢驗。他果然已經(jīng)不是當初氣血方剛的少年了,如今面對讓自己家破人亡的仇人,早已不會像當初那樣想和對方同歸于盡了。
因為,他已明白一個道理。真正的復(fù)仇,取了對方的命,那是最低劣的手段。誅了對方的心,那才是最高級的復(fù)仇。
沈子卓就這樣平靜地看著葉瀾成給安之素剝完了兩只蝦鉗,又看著安之素愉快的吃完,內(nèi)心毫無波動。
安之素吃了滿手的油污,拿起濕毛巾擦拭了干凈,這還不算完,她還搶了沈子卓這邊干凈的濕毛巾,拿去給葉瀾成也擦了手。
最后,她才吃飽喝足的朝沈子卓道謝:今晚多謝沈少款待。
沈子卓微微頷首,目光卻是看著葉瀾成:不謝,畢竟這頓飯錢,我最后還是要討回來的。
葉瀾成不語,牽著小妻子的手站了起來。
安之素乖乖地跟著葉瀾成,走了幾步后又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頭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我其實最擅長的是做壽衣,我做的壽衣還被收藏進了法國的服裝博物館。你如果需要,可以找我的助理預(yù)約,我想做壽衣的時間,我還是可以撥出來的。
沈子卓還沒有說話,連駿已經(jīng)忍無可忍的怒了:你不要以為我們少爺脾氣多好,一而再的挑戰(zhàn)我們少爺?shù)牡拙€,不是什么明智之舉。
哎呀,你終于生氣了。我看你憋了一晚上了,還以為你能憋多久呢。好吧好吧,看在這頓飯的份上,我不與你置氣了。安之素笑顏如花,擺擺手,拉著葉瀾成走了。
唐錚和老九都跟在他們后面,兩人憋著笑,剛才差點笑出聲了。
連駿的臉黑如鍋底,抱怨道:少爺,這個女人太囂張了,真該給她點顏色瞧瞧。
這里是國內(nèi),我們在國外的那一套行事準則,在這里行不通。收斂收斂你的脾氣,早晚要討回來的,讓她逞幾句口舌之快,又能如何沈子卓并不生氣,相反的,這頓飯,他吃的很有意思。
連駿還是覺得憋得慌,想他家大少什么時候被人這么詛咒過。他暗暗記下了這筆賬,以后非要找那女人把這賬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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