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回頭吧，咱們哪怕和白家死磕，也不要用這種東西，任何一個(gè)國家都不會允許?！?

“你這樣會成為眾矢之的，一但泄露，將會引來多少個(gè)國家討伐，這是一條死路??！”

方皓很是憤怒，這個(gè)時(shí)候還在勸著。

“呵，燕雀安知鴻鵠之志，你還是太嫩了，注射吧！”方天闕再次冷聲。

方皓閉上眼睛，他腦子好像閃過幻燈片，一幕一幕的。

都說人死之前，過往會回放一遍。

原來是真的！

正要給方皓注射的那個(gè)男人才蹲下身，忽然感到不對。

方皓的勁氣在壓縮。

“不好，他要自爆修為！”

男子大喝一聲，瞬間暴退，其他的人也是瘋狂退后。

就連方天闕都一樣。

方皓天級后期的修為若是自爆，無異于一個(gè)c4炸彈。

如此距離被自爆波及，不死也要?dú)垙U。

在座的紛紛暴退！

方天闕看著方皓，也是眉頭緊鎖，眼中盡是憤恨。

“轟！”

一聲巨響，范圍內(nèi)的一切被掀翻，地面都跟著震動了幾下。

卷起一陣風(fēng)沙，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

方天闕巍然不動，眼睜睜看著眼前的情景。

哪怕如此大的動靜，和勁氣波動，他都沒有絲毫的皺眉。

那邊趕來的甘小玉則是忽然腿軟，一下癱坐......

等塵土煙霧一點(diǎn)點(diǎn)散開，眼前的一幕讓現(xiàn)場的人眉頭緊鎖。

方皓全身破爛不堪，渾身染血。

哪怕這般狼狽，方皓依舊強(qiáng)撐著身子起來，半跪在地，不曾倒下！

他嘴里的鮮血一股腦往外涌，連帶著口水，很是濃稠。

“我，無愧方家，希望爺爺成全，讓我死的有尊嚴(yán)！”

方皓搖搖欲墜，那雙眸子漸漸失去了光亮。

這一次流淌下來的，不是眼淚，而是血淚!

“蠢貨，大業(yè)未成，你死得這般窩囊，就對得起方家了嗎？”

“你忘記了家族是怎么毀滅了嗎？你還敢說問心無愧！”方天闕是真的惱怒。

“那.......就算我愧對家族吧.......”方皓感覺很累，眼睛有些睜不開，直到閉上。

腦袋失去了支撐，垂到了胸前。

哪怕是死，方皓也保留了氣節(jié)。

軀體并未倒下......

其中一個(gè)天網(wǎng)的強(qiáng)者上去摸了一把脈搏。

而后看向了方天闕：“主上，少主，去了.......”

方天闕眼中看不出什么波動，只是皺著眉頭。

“皓哥哥，皓哥哥！”

就在這時(shí)候，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甘小玉沖了過來。

當(dāng)她看到方皓渾身浴血，單膝跪地，垂著頭的時(shí)候，整個(gè)世界都崩塌了。

“?。。?！”

凄厲的哀嚎聲響徹這一片天地。

“皓哥哥！”甘小玉不顧一切地?fù)淞松先ァ?

期間因?yàn)橥溶?，跌倒在地，卻還是朝著方皓爬去。

哪怕被碎石隔破身軀，也毫不在意。

當(dāng)她抬手接觸到方皓的脈搏時(shí)，剎那間，腦子一團(tuán)亂麻，雙耳失聰，全是耳鳴之聲。

她張著嘴，卻根本喊不出絲毫的聲音。

只有從喉嚨深處傳出的哽咽。

那些人沒有離開，依舊看著。

良久，她才抱著方皓的遺體，泣不成聲。

甘小玉......不，這一刻，她是秦莫虎。

秦莫虎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方天闕。

眼眸中盡是冷冽。

她也全都明白過來。

“全都白死了，白死了！哈哈哈哈！”

“師傅，你怎么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