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許如意一聲吩咐,黑衣男子當即雙手用力,許鳶和許徹二人被他拎在空中,頓時被捏得臉色鐵青,手腳胡亂撲騰。我抬手把杯子里的茶水潑了出去。那黑衣男子驚覺,倏忽轉身,將許鳶和許徹二人轉了過來,擋在面前。茶水嗤啦一聲潑在許鳶二人臉上,隨后就聽咔嚓一聲輕響,那躲在二人身后的黑衣男子,突然松開了手,隨后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來,晃了晃,咕咚栽倒在地。羅鎮(zhèn)海和羅懷德二人臉色大變,齊齊搶了上去。全都宰了。許如意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水。羅鎮(zhèn)海當即雙手一揮,抓住許鳶和許徹二人,羅懷德遲疑了一下,那吐血的黑衣人從地上爬起,抓住了許家的另外兩個子弟。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了!我趕緊叫停道,許家雖然算不上什么親朋好友,但也算老鄰居,行了吧這不就好了許如意揮了揮手。羅鎮(zhèn)海等人當即把許鳶他們給放開,后者在鬼門關前轉了一圈,都是渾身微微發(fā)抖。不管親朋好友也好,老鄰居也好。只聽許如意接著道,我想道長應該是不希望看到許家滅門吧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咳嗽了幾聲,嘆了口氣,大姐你何必徒增殺孽呢道長說的是。許如意微微點頭,不過許家跟我有不共戴天之仇,就算把許家殺得一干二凈,也難消我心頭之恨,死在我手底下的人多了,區(qū)區(qū)殺孽又算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結,何必呢我搖了搖頭。許如意盯著我瞧了一眼,不過道長有句話倒也點醒了我,雖然殺孽不算什么,但無謂的殺孽能不造還是不造的好。這話有理。我點頭道。道長你是懷德的救命恩人,那也不是外人,所以我說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知道長意下如何許如意道。哦我讓她說來聽聽。我想請道長幫個忙。許如意道,如果這個事情成了,我可以把整個絳雪山莊都贈給道長您,包括山莊里面的所有人。你倒是大方,不過是替別人大方。我呵的笑了一聲。除了絳雪山莊之外,如果道長還有別的要求,也盡可以提。許如意正色道。我自己給自己倒了杯茶,拿起來喝了一口,道,什么忙,先說來聽聽。把其他人帶下去,那個小姑娘留下。許如意道。那黑衣男子領命,冷冷地看了我一眼,當即帶著許徹等人退了出去,唯獨留下了許鳶。剛才這小姑娘提到的許渭,不知道長認不認識許如意問道。這些小年輕我哪認識我沒好氣道,你去把金花老太太叫過來,我跟她說會兒話。不瞞道長說,金花那老太婆并不在山莊里,不過么,怕是早就老命不保了。許如意淡淡道。我奶奶不會有事的!許鳶急忙反駁道。我看了那姑娘一眼,心說原來許金花那老太太不在山莊么那老太婆是跟著第九局的人走了吧許如意突然道。許鳶點頭道,不錯,我奶奶他們馬上就回來了,許姨你還是趕快走吧。難怪你這丫頭對許渭挺好。許如意微微點頭,只不過么,連第九局那幫人都生死不知,那老太婆還想回來我聽得心中一動,只聽許鳶斷然道,不可能!許姨你不用騙我!許如意突然笑了一聲,你一口一個許姨的,看在這個份上,我可以跟你說句實話,第九局和你奶奶,都折在了彌天法教手里。什么彌天法教許鳶茫然不解。道長可聽過許如意轉向我。師妹,這什么法教的好像聽起來有點耳熟我問小瘋子。她目光一轉,點頭道,對呀師兄,那是個挺邪門的教派。不錯。許如意道,這彌天法教接二連三做了不少令人發(fā)指的事情,被第九局給盯上了,昨晚上在千山深處,雙方有一場大戰(zhàn)。是嗎我們怎么不知道小瘋子疑惑地問。許如意道,兩位身處僻靜之地,不知道也很正常。那你怎么知道的你在場小瘋子好奇地問。許如意輕笑一聲,道,那當然是不可能,不過兩邊那么大的動靜,總歸是有跡可循。所以你說什么第九局折在了彌天法教手里,都是猜的許鳶問道。許如意看了她一眼,小丫頭,我知道你還心存僥幸,不過都這么久了,一個人都沒回來,還不能說明問題嗎許鳶一聽,原本就蒼白的臉色,頓時又白了幾分。你不會是打算讓我們去救金花老太太吧我詫異地道。許如意冷笑一聲,道長可真會開玩笑,不過道長倒也沒有完全說錯,我是要找一個人,但不是那老太婆,而是許渭。你這么大動干戈的找他干什么,他是你兒子啊我疑惑地問。空氣頓時寂靜了片刻,那羅鎮(zhèn)海眉頭緊皺,羅懷德卻是有些坐立不安。不錯,他是我兒子。只聽許如意道。真的假的我大吃一驚,這也能被我說中我這孩子從小跟我分開,吃盡了苦頭。許如意冷冰冰的聲音中透著一絲黯然,如今好不容易我們母子重逢,可我那苦命的孩子,卻被彌天法教給擄了去。那邪教抓你兒子干什么,是打算威脅你么我疑惑地問。許如意卻是搖了搖頭,可能吧,我也不清楚那彌天法教的目的。這顯然就是在信口開河了。彌天法教之所以抓走許渭,那完全是因為周曉玉這么個特殊的存在。而許渭本身雖然普通,但他作為周曉玉的出馬弟子,那自然就不普通了。當時在千山鬼祭時,雖然靈骨碗遠遠不夠,但是葬海卻是依舊開始了祭祀,從吳候他們的描述來看,很可能用了許渭和周曉玉來作為替代。也就是說,許渭和周曉玉二人,之所以被彌天法教擄去,那是因為二人身上有許多神奇之處。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