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策眼里沉著冷色,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在馬車車窗沿上,半躬著身看向馬車內(nèi)的姜稚衣。
那張臉已縮回到馬車?yán)?,半昏的光線下,眉畫春山,唇上如含著櫻桃,云鬢烏發(fā)里風(fēng)姿月態(tài),連他也看的一愣。
真真是好一張含媚的勾魂臉。
他眼里的鄙夷輕視已毫不掩飾:“你就這么缺男人?連個(gè)護(hù)衛(wèi)都瞧的上?”
姜稚衣聽了元策這沒頭尾的話,臉色微微僵了下,不明白他這些毫無道理的話是怎么出口的。
她迎著元策的眼睛,低聲道:“我聽不明白二堂兄的話是什么意思,也請二堂兄說話自重些。”
元策簡直要被姜稚衣的話氣笑,他也當(dāng)真嗤笑出聲:“聽不明白?”
“剛才故意丟帕子勾引的男人的不是你?剛才在張府朝著對面男人笑的又是誰,姜稚衣,你的臉面呢。”
“一個(gè)女子竟如此放蕩,難不成你沒了男人就活不了了?”
姜稚衣聽的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看向元策,聲音微微顫抖:“你的心是齷齪的,自然想什么都是齷蹉的。”
“我與誰說話,對誰笑,便是勾引了么?”
“二堂兄如此關(guān)注我,我也當(dāng)不起二堂兄這樣的上心,二堂兄既將我想成這般女子,往后二堂兄別再看我便是,我也只會(huì)離二堂兄遠(yuǎn)些?!?
這回輪到元策臉色一變,黑眸的暗色變換了幾許才冷冷吐出冰涼的話:“你是什么貨色,值當(dāng)爺對你上心,爺不過瞧不慣你勾引男人的做派?!?
“見著男人便趕著往上頭撲?!?
姜稚衣自來沒被人這般侮辱過,眼眶紅起來,眼睛眨了眨,細(xì)聲道:二堂兄瞧不上我自然沒關(guān)系,我本也不想與二堂兄有什么瓜葛?!?
“也請二堂兄往后勿再為難我這讓你瞧不眼的?!?
“再請二堂兄明示,我勾引了誰?又朝誰撲了。”
“也不能憑你空口白話侮辱我。”
元策見著姜稚衣那漸漸變紅的眼眶,見著她嫵媚的眼里隱有水色,捏緊了手,沉著臉咬牙:“你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