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鶴沒看都知道是顧逸風(fēng)。
顧逸風(fēng)手里抱著枕頭。
墨鶴保持原有姿勢,一動不動,盯著天花板問:"有事嗎逸風(fēng)。"
"我媽讓我過來陪你睡,說你心情不太好。"
"不用,我需要自己的空間。"
這是顧逸風(fēng)以前對墨鶴說的。
顧逸風(fēng)微微揚(yáng)一下唇角,走到床邊,拿起那件繡白鶴的襯衫放到床頭柜上,將枕頭放在床頭,掀開被子躺進(jìn)來,"以前又不是沒一起睡過,你矯情什么"
墨鶴不語。
顧逸風(fēng)躺下,伸手拍拍他的手臂,"師父,有我陪你,你心情有沒有好一點(diǎn)"
墨鶴應(yīng)一聲,"好點(diǎn)了,你還像小時候一樣可愛。"
頓一下,他又說:"其實(shí)不談戀愛也挺好,沒有期待,就沒有煩惱。"
"所以你師父墨玄道長終生不娶,是有道理的??墒遣徽剳賽鄣娜松训?來都來了,總不能白來這世上一趟,把該經(jīng)歷的都經(jīng)歷完,以后走了,也不遺憾。"
"說得對。"墨鶴腦子里浮現(xiàn)出陸恩琦嬌俏明媚的小臉。
她的溫柔,她的笑,她的明艷活潑。
他唇角情不自禁地浮起一抹笑。
陸恩琦是他漫長人生中最俏麗最柔軟的一筆。
顧逸風(fēng)瞅著墨鶴唇角的笑,覺得再仙的人,也不能免俗,瞧瞧,一會深沉如水,一會兒又傻笑,多少有點(diǎn)不正常。
正說著,門外傳來"叩叩"的敲門聲。
聽敲門的力度,像是女人。
墨鶴以為是蘇婳,眼眸不動,道:"請進(jìn)。"
門推開。
一陣清雅好聞的香氣傳來。
雖然和蘇婳身上的味道差不多,但細(xì)聞是不一樣的,這抹香氣偏甜。
墨鶴側(cè)眸。
見進(jìn)來的不是蘇婳,而是一個年輕嬌俏的女子,一身白色休閑裝,朝氣活潑,是陸恩琦。
墨鶴倏地從床上站起來,長腿一邁,從顧逸風(fēng)身上跨過去,下了床,就朝陸恩琦大步走過去,"你什么時候回的國怎么不打電話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機(jī)場接你。"
陸恩琦睫毛輕眨,眼睛閃閃發(fā)光地望著他,"我手機(jī)被我媽沒收了,要甩開保鏢,費(fèi)了些功夫,好在成功甩開了。"
墨鶴將她按進(jìn)懷里抱住。
抱了好一會兒才松開。
陸恩琦問:"鶴鶴哥哥,你身體完全好了嗎"
"完全好了。"
"和以前一樣了"
"對。"
陸恩琦忽地一下子撲到他身上,腿纏上他的腿。
墨鶴略一俯身,一把將她抱起來,很輕松地抱在懷里。
陸恩琦雙腿疊到他的腰上,捧起他的臉,眼圈泛著晶瑩的光,"讓我好好看看我親愛的男朋友,可想死我了!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都快一個月沒見了!"
她撫摸他的臉,愛不釋手。
墨鶴克制住激動的心跳,問:"你爸媽呢"
"我爸帶我媽去法國看展了,我媽非讓我和他們一起,我是中途偷偷跑回來見你的。"
"你們放假了"
"對,英國四月是復(fù)活節(jié),放假一個月。"
陸恩琦嘴唇湊到他臉上,很響地親了一口,嗓音濕漉漉的,"這些天晚上做夢都夢到你,我怎么這么稀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