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到陸璣唇角的笑,云恬明白了。
她生氣地問:"人是你叫來的"
陸璣并不掩飾,"是,靳帥家就在島城,這幾天正好放假在家。小伙子人不錯,對你也夠意思,一接到我的電話,二話不說,馬上開車趕了過來。"
云恬撇撇唇角,"他喜歡的是瑾瑾!接近我,是為了當(dāng)奸細(xì)。這人嘴特別賤,成天對我冷嘲熱諷,讓人很不爽。"
陸璣溫和地笑笑,"傻丫頭,你不懂男人。有的男人成熟晚,喜歡女人的方式比較孩子氣。冷嘲熱諷,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打是親罵是愛嘛。就像學(xué)生時期,有的男生喜歡女生,會拽她辮子,或者往她文具盒里放毛毛蟲,是一個道理。"
云恬嘖一聲,"您老可真是個戀愛高手。"
心里不痛快,她話里全是刺。
陸璣但笑不語。
司機(jī)拉開車門。
兩人下車。
陸璣走到靳帥面前,臉上浮起得體又適度的笑,"小伙子,來得挺快。"
靳帥指指身后的藍(lán)綠色法拉利812,"開火箭來的。"
陸璣笑容加深,"小伙子挺幽默。"
云恬嗤笑一聲,暗道,幽默個屁!
嘩眾取寵罷了!
經(jīng)過靳帥時,她故意用肩頭用力撞了他一下,表達(dá)她的反感。
奈何靳帥是運動員,穿著衣服不顯,實則胳膊上的肌肉硬得像鐵。
反倒把云恬的肩膀撞得生疼,疼得她直皺眉頭。
一行人穿過庭院,進(jìn)入客廳。
落座后。
陸璣熱情招呼靳帥,又是喚傭人給他上好茶,又是讓切水果、拿點心、拿冷飲,熱情得都帶點討好的意味了。
被指揮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的傭人,看得呆了。
畢竟陸璣平時是淡漠、高深,帶點陰沉的性子,能讓他討好的人,少之又少。
傭人很快將茶和水果等端上來。
聽靳帥說他爸也愛喝茶,陸璣道:"我前幾天剛得了點好茶,在樓上,我去取,你們倆隨便聊。"
靳帥自來熟,"謝謝璣叔。"
這個稱呼,陸璣聽著別扭。
但初次見面,他不好多說,起身上樓。
等陸璣身影消失,云恬拉下臉警告靳帥,"以后少在我面前晃悠!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非常非常討厭你這種類型的,更不可能和你交往。你這種頭腦簡單,嘴又賤的,給我當(dāng)備胎,都不夠資格。"
靳帥呵呵一笑。
超長的右腿往左腿上一架,下巴抬起。
他語氣里滿是不屑,"別自作多情了!我這人最愛看熱鬧,一聽哪里有熱鬧,嗖的一下就飛過去了。大半夜的,你一個如花似玉的風(fēng)騷女子,忽然跑到這單身老男人家里。孤男寡女,嘖嘖,多有看頭啊。對了,你倆啥關(guān)系那老男人看你的眼神,不太對勁。"
"要你管!"
靳帥手指摩挲下巴,"根據(jù)我多年看熱鬧的經(jīng)驗,來推測,他和你肯定有特殊關(guān)系。一個勁兒地撮合你我,要么是你叔,要么是你舅,要么是你干爹。但你叔應(yīng)該姓云,你舅應(yīng)該姓金,這人卻姓陸,他是你干爹吧"
云恬斜他一眼,"關(guān)你屁事!"
"不對,這年頭干爹早就不是個好詞了。如果他真是你干爹,就自己留下了,不會撮合你我,親爹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靳帥忽然一拍桌子,"你該不會不是云叔叔的女兒,是這老男人的吧"
他緊盯她的五官,"你倆雖然長得不像,但那裝模作樣的派頭,簡直一模一樣!"
云恬心虛,羞恥,惱羞成怒,"你閉嘴!"
靳帥嘖嘖幾聲,"還真是難怪呢,我就說吧,云叔叔一家人品那么正直,怎么出了你這么個奇葩。原來你是這老男人的私生女。"
"私生女"三個字,像把尖利的刀一樣!
一刀插到云恬的心窩上!
氣得她臉登時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