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弦一聽,二話不說,立馬派人往他賬戶里轉(zhuǎn)了三千萬。
轉(zhuǎn)完,他給他打電話說:"哥,往你賬戶轉(zhuǎn)了三千萬,你等會兒查收一下。以后不要說還不還的,顧家的錢有你的一份子,想要就拿。之所以暫時不給你太多,是因為你養(yǎng)父是個無底洞,再多的錢也填不滿。"
秦野應一聲,"我會好好勸勸他。"
"很難戒的,除非把他關起來,否則一有機會他就會跑去賭。"
秦野沒出聲。
是很難戒。
每次秦漠耕都說戒,說了大半輩子,還是照賭不誤。
秦野拿出手機,上網(wǎng)訂機票。
訂好機票,找出護照等證件,他簡單收拾了兩件換洗衣服,開車去機場。
沒告訴顧謹堯。
他不喜歡麻煩人。
抵達機場,過安檢時,聽到身后有人喊他,"野哥!"
秦野回頭,見是顧謹堯。
他手里拎一只黑色的包。
秦野詫異,"你怎么來了"
"進去再說。"
安檢完,兩人走進候機大廳,同行的還有四個保鏢。
秦野認出,那是顧北弦的人。
在候機大廳坐下。
顧謹堯道:"你給顧北弦打電話的時候,他就猜到你要去緬甸,撈你養(yǎng)父。他要一起去,被我制止了。此行危險,我們?nèi)俗詈貌灰黄鸪鰟?萬一出事,至少還能留個活口,好替我們報仇。"
秦野話堵在嗓子眼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抬手拍拍顧謹堯的肩膀。
所有感激盡在不中。
顧謹堯抬手拿開他的手,笑了笑,故作輕松的語氣說:"跟你開玩笑的,沒那么嚴重。"
秦野垂眸不語。
他知道,這并不是玩笑話。
許久,他開口:"你還是回去吧。"
顧謹堯瞥他一眼,輕描淡寫,"我那邊有業(yè)務,此行是去辦業(yè)務,不單單為你。"
秦野知道趕不走他,便不說話了。
五個多小時后。
一行人抵達緬甸機場。
有人開車來接機。
是顧謹堯派來買翡翠原石的手下。
幾人在機場附近找了家酒店,一起吃了頓飯。
開房間休息了個把小時,派人找當?shù)氐叵洛X莊兌了錢,放進后備箱里。
一行人繼續(xù)上路。
顧謹堯和秦野坐在中間的車上,前后坐著保鏢和手下,前往名為邁扎央的賭城。
剛開始一切平靜。
進入賭城,天色漸黑。
路上隨處可見熟悉的黃色人種。
許多國人來這里經(jīng)營賭場,也有很多人跑來賭錢,一夜輸幾百萬上千萬都是常有的事。
車子往秦漠耕被關的酒店開去。
那家酒店地處偏僻。
路上車輛越來越少,路兩邊景色越來越荒涼。
開車的保鏢握緊方舟盤,全神貫注地盯著前方。
秦野手摸到腰上,注意力高度集中,隨時準備拔刀。
顧謹堯從腰間摸出一把黑漆漆的槍。
秦野瞟一眼,"打火機"
顧謹堯極輕一笑,咔噠一下,拉開保險栓,看著車窗外面,"這次是真的,這里亂,我們小心點為妙。"
"是我連累了你。"
"我自愿的。"
突然!
從前方岔路口猛地躥出來四輛車,就朝他們的車撞過來!
"砰!"
一聲巨響!
打頭的車被撞,車窗玻璃被撞得嘩啦作響。
顧謹堯舉起手中的槍,就朝那四輛車射擊,沖司機大聲喊道:"快開車!甩開他們!"
司機咬緊牙關,猛踩油門,不停地加速!
秦野的飛刀飛出去,扎到對方汽車的輪胎上。
幾輛車劇烈碰撞!
砰砰砰!
車里的人被撞得晃來晃去!
十分鐘后,顧謹堯和秦野終于甩開他們。
車子被撞得車頭凹進去,幾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撞傷。
當然,對方比他們更慘,車子爆胎,不能開了,他們?nèi)艘矀酶鼑乐亍?
終于到達秦漠耕所在的酒店。
秦野打電話給對方,要贖人。
裝有一千萬的幾個密碼箱,交給他們。
秦漠耕被推出來。
他精神萎靡,雙眼熬得通紅,面色蒼黃憔悴,眼袋浮腫。
左手手指齊刷刷地斷掉兩根,血液從紗布里滲出來。
秦野心疼得揪起來,"你的手……"
秦漠耕紅著眼睛,啞著嗓子說:"阿野,我去自首吧,去自首!只有監(jiān)獄,才能讓我戒掉賭癮!"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