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很快過來,把楚鎖鎖帶出去。
楚鎖鎖表面強裝鎮(zhèn)定,實則內(nèi)心崩潰得一塌糊涂。
自尊心都碎完了。
一行人穿過走廊,恰好遇到剛從大會議室走出來的顧傲霆。
見楚鎖鎖被保安往外趕,顧傲霆叫住她:"怎么了這是"
楚鎖鎖停下腳步,嘴輕輕一扁,眼里起了一層霧,委屈巴巴地說:"顧叔叔我,我……"
她說不下去了。
畢竟干的是挑撥離間的事,不太光彩。
顧傲霆早就活成了老江湖,豈能不懂她那點小心思
他支開保安,語重心長地說:"鎖鎖,你就對北弦死心吧,自從你和阿凜出了那檔子事,你們倆就沒戲了。"
楚鎖鎖眼白泛紅,"那件事不怪我,我也是受害者……"
"可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別說北弦接受不了,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接受不了。"顧傲霆重重嘆了口氣,"一手好牌,被打爛了,可惜了,叔叔本來挺看好你的。"
楚鎖鎖懊惱極了。
后悔當(dāng)時太糊涂,怎么就不把顧凜推開呢
怪只怪那個臭男人太會調(diào)情,太會玩弄女人,沒幾下就把她給撩撥軟了。
身體本能戰(zhàn)勝了理智。
楚鎖鎖下樓,上了父親的車。
司機發(fā)動車子。
楚硯儒打量她幾眼,"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楚鎖鎖苦著一張臉,委屈得要命,"北弦哥現(xiàn)在越來越討厭我了。"
楚硯儒拍拍她的肩膀,"死心吧,明天晚上繼續(xù)相親。"
楚鎖鎖嘴巴微微撅起來,語氣嫌棄,"都相了三十多個了,沒一個能看上眼的。那些公子哥兒,要么色,要么油,要么挫,誰都不如北弦哥好。"
"他是好,可他已經(jīng)不要你了。你該努力的,也努力了,該爭取的也爭取了,認(rèn)命吧。"
楚鎖鎖煩躁得說不出話來。
楚硯儒皺眉思考許久,"實在不行就考慮一下顧凜吧。他雖然不如顧北弦,但也差不了多少。"
"不要,顧凜有女人。"
"男人結(jié)婚前,誰還沒個把女人結(jié)婚后就收心了。放心吧,有我在,他不敢亂來。回頭我做做顧傲霆的思想工作,給你們倆把婚事先訂下來。"
楚鎖鎖眉頭擰成個疙瘩,不情不愿地說:"我考慮考慮再說吧。"
同一時間。
蘇婳正在鳳起潮鳴工作室,拿微型電鉆對著阿育王塔底端,打洞,好取里面的東西。
呲呲呲的聲音,直鉆入耳朵中。
蘇婳戴著一次性口罩,神情專注。
打掉的粉末,要全部收起來,回頭修復(fù)的時候好用。
秦野就坐在旁邊,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活脫脫像個監(jiān)工。
底部的洞鉆好后,蘇婳拿起一個類似鉤針的工具,從洞口伸進(jìn)去,小心地把里面的東西鉤出來。
朱紅色古舊的錦囊里,裝著十粒珠子,有蓮花狀的,有橢圓形的,還有圓形的。
顏色有碧綠色、赭黃色、白色、紅色和透明色,五彩耀目,散發(fā)著神秘的光輝。
質(zhì)地十分堅硬,是骨,卻比骨頭硬得多。
蘇婳認(rèn)得這是舍利子。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觸舍利子,之前都是在博物館,隔著玻璃展示柜看。
舍利子是佛或者高僧的遺骨,火化后留下的晶體。
佛教認(rèn)為,舍利子是由修行功德煉就的,具有消災(zāi)免難的功效。
尤其是港城那邊的富豪大佬,特信這個,覺得持有舍利子,可有效地保護(hù)自己的安危,避災(zāi)消災(zāi),逢兇化吉,萬事大吉。
舍利子因此被炒得一物難求。
一粒就價值幾百萬、幾千萬人民幣,有的甚至高達(dá)上億人民幣。
蘇婳把舍利子交給秦野。
阿育王塔里面還有東西,她拿工具輕輕地往外鉤,好像是卷著的帛畫之類。
生怕弄壞了,她鉤得極小心。
終于取出來,果然是一卷袖珍的帛畫。
解開綁著的繩子,小心地展開,畫上是一幅發(fā)舊泛黃的地圖,配著復(fù)雜的文字。
每一個字,筆畫都非常多。
蘇婳在腦子里搜尋了下,這好像是西夏國的古文。
秦野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后,垂下視線,盯著那些文字,問:"蘇小姐,你認(rèn)識這些文字嗎"
"我懂一些西夏國古文,但是得給我點時間好好研究研究。"
"好。"秦野讓她用手機拍照,但只能拍文字。